了手里。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苏落抱歉的说。
“明天的青城山就不去了,我临时有其他的约。”贝远说。
苏落愣了一下,不确定他是为了照顾她的伤口还是真的有事,只点了点头。
改签了机票,苏落提前飞回了上海。
又是一个周二,苏落去贝远的心理诊所办好了病历,开始了每周一次的咨询治疗。
周六的别墅模特工作因故推迟,付清灼也迟迟没有回来。
苏落照旧按照课程去上专业课,买泥巴,做雕塑。
元旦时苏落去宁宁的夜店做兼职气氛组,三晚赚了六千。
苏落报了一个俄语班,每周去上三节课。
付清灼像消失了一样,只是偶尔发来的信息让苏落觉得他是真实的。
【付清灼:时间推迟了,大概需要半个月,抱歉。】
【苏落:我没有等你。】
从一周变成两周,然后变成半个月,苏落的期待像一条被拉长的皮筋,再撑下去,就要失去弹力断裂了。
偶尔苏落从泥塑中回过神,发现太阳又落山了。
上次成都的高跟鞋时间不了了之,斑斑做了和事佬,这件事就这么盖了过去,只是苏落觉得自己的模特工作好像又开始变少了。
半个月过去,苏落拿出手机,删掉了付清灼的微信。
久违的,F发来了信息。
【F:下周六来工作吧。】
一颗玻璃珠掉在地面上,然后是几颗,十几颗。
苏落翻开自己的壁纸,又找出那天付清灼发过来的照片。
角度不同,光线不同,但是修长的指节,完美的指骨,手背的骨头和血管,都宛若同模。
苏落剧烈喘息起来,她咽了一口唾液,在F的对话框里打下“付清灼”三个字,手指颤抖着要发出去的时候,又匆忙删掉。
F,付先生,和付清灼,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他几乎是在明示,一起出现,一起消失,而她因为坚信付先生是一个中国人,竟然从没有发觉过两人的相似之处。
如果他们真的是一个人,那么他接近她,究竟是什么目的?
苏落咬着自己的指尖,在寝室阳台来回踱步。
晚上时,苏落收到付清灼的消息。
他周五傍晚5点落地浦东机场。
【苏落:想见我吗?】
【付清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