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为你痛哭,她不理解你,甚至于根本就不关心你,这还不够吗?”【白念】在他身后大喊,他丝毫不停顿。
寒临顺移回了住宿的地方,他看到她白着张脸敲自己的门,里面的自己正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她估计晚上咳嗽得厉害,声音哑得都要说不出话了,站在门口打他的电话,一直打了3个,还没接。
瞬间吓出了汗的人立马跑下去,问住宿的人要备用钥匙,神色紧张,还把瞿则叫来了。
她除了交代要备用钥匙再不说一句话,整个人有些恍惚。
手指神经质地搅在一起,略微有些长地指甲慢慢扣着肉,破皮流血了都不知道。人似乎有些多,但工作人员手脚快,备用钥匙很快给到她,周围有不少人,但都不敢挡她路。
她急,急得踩错阶梯磕着腿了都立马爬起来,对伤口毫无知觉。
利落地开了门,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她吓得不敢呼吸,过去摸了下人滚烫的皮肤下还在跳动的脉搏,才出了第一口气。
寒临看着床上闭着眼睛无声无息地自己,突然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带他走。”白念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扯着寒临,跟瞿则说了下情况。其他人现在都在进行秋游的项目,有专门的负责人,瞿则帮着她把人送下去了。
白念突然体会到寒临看着她昏迷的感觉了,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看着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寒临,她突然觉得想吐。
死活撑到寒家的人来了,她从寒临床边站起来就走,在厕所里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出来被寒静拉着处理手上和脚上的伤。
白念本来想问问寒临情况,一张口却说不出话。无论怎么用力,她只能发出气音。
“白念?”寒静发现了她的异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她摆摆手。
处理好伤口的她去看寒临,他很难生一次病,但一旦生病就会很严重。
默叔把还在状况外的白念带回去,她过了会就慢慢能恢复声音了,只是像生锈的铁来回摩擦,刺耳难听。
“别着急,慢慢来。”她一回家就解释自己清楚了自己的状况,走一步咳几声的样子却又难以让人信服。
白家的医生早就候在那,初步断定是白念情绪过激再加上咳嗽呕吐等症状导致的失声,确实过几天就会慢慢好。
“按原计划推,岑家应该已经跟他们把合同签了的话,现在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我们现在做什么都顺利成章,爸爸快动手吧。”白念闲不了,听说能恢复,把医生送走就拉着白念坐在客厅说话。
“寒临就简单生个病你都失声,我们还用继续吗?”叶心念给她倒了杯热水,坐到白青旁边。
白念和她背后站着的默叔在一边,白青叶心念又在另一边。
对峙的紧张氛围蔓延。
白念沉默了会,笑着说:“继续吧。”
事情和问题太多,她没时间,也没理由解释,按照计划推进是最好的,之后所有的一切全看造化,所以之后寒临跟她会怎么样,也全看运气了。
可她连牌子都挂不上去,又哪来的运气呢?
白念悲哀地摇摇头,是啊,她才刚被寒临逼出点正常人样子,不过瞬间,就要回归根本了。
她回房间,依稀记得自己曾流过泪,在海边的不甘心,在学校的愤怒,在医院的不满。好像都跟他有关,又好像跟他无关。
她没开灯,看着乌黑的一片告诫自己:“如果我现在能流泪,我就立马改变计划,也立刻去陪着他。”
时间格外长,但她脸上依旧干燥。
她站不住了,直直跪下来,双手撑在地上,不可置信地质问自己:怎么回事?
我不是喜欢他吗?不是着急得找人拿钥匙送他去医院连身上有伤都没察觉吗?快流泪啊!流泪啊!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慢慢冷掉,耳边嗡嗡响。心里,脑子里都在不停质问自己: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哭不出来?
清晰的视线中出现两个人。
一个人说:“他生病发烧进医院很正常啊,为什么要流泪?”
另一个人:“他是我男朋友啊,我在乎他啊,担心他是可以流泪的。”
一个人:“但你不是从小时候就知道了吗?你跟那些会哭会笑的人不一样,更何况你跟他都不一样。”
“再说,你不也是因为见过他之后,才决心掩盖你不寻常的那一面的吗?”
心里止不住下沉。
另一个人:“是啊,我那么在乎他,难道不能哭……”
一个人:“你忘了你自己不是正常人了?跟他待久了真以为自己跟他就是一样的了?”
“你真的担心他吗?你真的因为他生病发烧而着急吗?你真那么在乎他吗?”
一个人逐渐占了上风,得意洋洋地甩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得晕头转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