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到，只能一个劲拉着闻思思说话。问她接下来进哪个组，说自己今年拍戏流年不利，一进组就生病，在家闲到抠脚倒是身强体健。
闻思思跟着搭腔，说自己暂时还没有进组的打算。
柴曲叹气：“你有那么多代表作，确实不用着急进组，可像我这种腰部演员，长时间不露脸就会被观众遗忘的。”
闻思思没开口，柴曲或许只是自嘲随口抱怨，她安慰或者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聊，就有自视过高的嫌疑了。
随意往台上一看，就看到了刚刚跟自己接吻的那个人。
裴意重新进了一遍场，身边好多人，全是生面孔。
男的年轻帅气，女的靓丽活泼，像是一个类型的艺人，可能是同公司一起出来的小爱豆们。
闻思思知道自己应该移开目光，但就是忍不住一直看一直看，她一直在想刚才那个吻，太短暂了。
她告诫自己最多再看三秒，然后必须假装无事发生一样缓慢扭头环视全场，证明刚才只是在发呆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闻思思看到距离裴意最近……好吧，几乎一直贴着他行走的一个女生挽上了他的胳膊，裴意明显身体僵了一瞬，但意料之外，并没有躲开或者推开她，女生笑颜如花。
闻思思有点儿生气。
“在看什么？”柴曲顺着看过去，闻思思故作淡然地移开目光，“没什么。”
“噢。”一个九曲十八弯的长音，带着些奇怪的意味，“这些小年轻啊。”柴曲笑着：“那个小帅哥是跟你拍过综艺传过绯闻的吧？”
何止，那个小帅哥几分钟前还亲了她呢。
闻思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现在心情非常不爽，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谁？”闻思思又装作不经意间看过去，“啊，是他，我们一起拍过综艺。”闻思思说：“他人还不错。”
他们竟然还挽着胳膊，真是当她死了……
“我听说旁边那个是他女朋友。”
闻思思一愣，声音尖锐了些：“女朋友？”
柴曲点头，没有发现闻思思突然沉下来的脸色，她眼神微黯，但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先保持理智。
裴意对她的钟情如果都是装的，那他早就能拿奥斯卡了，接触了这么久，他又不像是每个都付出部分真心的海王，在每个情人面前都挑不出错来，他不是那样的人。
“没看出来你也爱看那些八卦。”
“无聊嘛，天天跟数字小姐字母先生拍戏，还不如多看点儿八卦，虽然都没有营养，但起码看八卦我没那么容易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闻思思笑不出来，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裴意那边，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往他的方向看，不然可能会出事。
柴曲对某类人颇多微辞，“你知道吗？我上次跟一个女爱豆对戏，是一场冲突性很强的吵架场面，她对我大喊‘我已经快要奔溃了！’”
她一边说一边笑：“我当时都愣了，现在进娱乐圈的小孩儿到底有没有上过学啊？我真的好奇，剧本上的字他们认识几个？”
闻思思笑而不语，她根本没听进去柴曲在说什么。
她告诫自己，微笑，微笑，微笑，持续微笑总不会出错的。
或许是因为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附和，柴曲以为闻思思对这些没兴趣，或者说，不敢谈，毕竟现在废物满地，随便扔块转都可能砸中一个，不开口最安全，否则免得无意之中得罪了谁还不知道。
她清了下嗓子，重新回到之前的话题：“我记得刚才那小孩儿跟你上过好几次热搜是吧？你记得那个手链吗？那条热搜，后来证明，他节目里做的那条是送给刚才那姑娘了，你纯粹是被误伤。”
闻思思松开紧咬的后槽牙，微笑：“是吗？我没有太关注。”
柴曲不以为意，“也对，你那段时间焦头烂额的，哪有心思管这些。我看啊，就是一些人想害你，一些人想蹭你，但是没关系，就算他们再怎么蹭，我们这些局外人还是知道怎么辨别是非的。”
林睿繁偏头看了她们一眼，闻思思莫名心虚起来。
裴意去探她的班的时候，跟林睿繁可是见过的，虽然那时候他们两个确实还不到现在的感情阶段，但绝对算不清不白。
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