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了解了她个七八分,她的内心远比外表要执拗,她做事太一根筋了,对人也如此。
高铁站和机场在海城两个相反的方向,覃深今天没叫人开车送他,他打车来的,他带着温夏从高铁站到海城机场,花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这一个半小时里,温夏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痴痴地望着窗外,眼神飘忽着,一眼就能看出心情不好。
她竟对周淮川深情至此。
覃深再一次对她起了怜悯之心,他总觉得周淮川不配,不配让她如此喜欢。
下车时,温夏脸色有些发白,覃深怕她病情复发,问她有没有随身带药。
她语气弱弱的,看起来真是不舒服极了“我没事,我只是晕车。”
她看起来好累,好像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了。
覃深走在前边,时不时回头看身后的温夏有没有跟上。“我们进不去,就在这坐着等吧。”
他带她坐在安检门不远处的休息位上,周围时有人经过,偶尔有人侧目望着他们,覃深没太在意,垂头假装玩着手机。
“覃深,我们能看到他吗?”
覃深头也没抬“能的。”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他便只能说出她最想得到的答案了。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温夏开始变得紧张,她的眼睛一只望着安检入口处,生怕错过了她想见的人。
她在这坐了一个下午,一直是坐立不安,她不懂得如何安慰自己,她太想要见到他了,哪怕只是如此这般远远地看上一眼,就当是她对他最后的告别了。
“他来了。”覃深冷冷冒出这句话,望向周淮川的眼神一片复杂,道不清眼底的态度。
温夏惊得站了起来,她也看见他了,他提着一只大箱子,正在刷身份证。
太久没见到他了,当她时隔大半年再次见到这张脸时,眼底不自觉溢出了泪。
她这么久没见他了,如今再次见到他,竟是要看着他离开这里远赴他国。
下一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了,她离他的世界越来越远,他们往后再难相见了。
他过完安检门后去打印机票寄存了行李,随后他进了VIP候机大厅。他离她越来越远,就快要看不见了。
温夏突然拼命往前跑,她眼底含着泪水,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只想追上他。
身后有双手拉住她,是覃深。
“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追他做什么?”
温夏听了他的话,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崩塌,她跌坐在了冰冷的地砖上,无声地哭着。
她该要怎么做呢?
她应该做什么才能留住他、留住她的青春呢?
她什么也做不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远远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她的脸越来越苍白,她心底再次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呼吸开始不顺畅,大脑的意识逐渐模糊……
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对着周淮川离开的方向在心底默念。
周淮川,即使生生不见,也要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