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没了,烧得墙壁都滚烫,空气里都是燥热,季漪漪不敢看他,只是将自己的手挂在他脖子上。她不善言辞,一个动作说明了一切。
不到两秒,属于他的热烈尽数落下。衣服洒了一地,被子被卷到一边,床上的两人没羞没躁,裸露的手臂,脖颈,脸颊泛着酡红,让月光都不禁回避,害羞躲到窗沿。
岑舟伸出手往旁边摸了摸,没摸到想要的:“你放哪儿了?”
“在另外一边柜子上。”季漪漪抬起手,动作有些抖,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哭腔。
岑舟微微抬起身子,将它拿过来拆开。季漪漪躺在下面,谁也没说话,撕塑料袋的声音贯穿整个耳膜,快盖过她的心跳声,手心下意识捏紧。等到他蓄势待发,他在她唇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紧绷着背,轻轻安抚她:“放轻松。”
下一秒,季漪漪的眉头蹙起:“疼……”
岑舟也不好受,汗珠一颗一颗往下掉,落在她胸口,混着她的,只能在她上面下功夫,转移她的注意力。
……
……
不知道现在几点,月亮好像落下去了,季漪漪趴在床尾,那扇只开了无指宽的窗帘已经看不见月亮,明明刚刚还能看见,她觉得好累,眼皮子开始打架,腰重新陷下去,又被人捞上。
没完没了。
楼下的局好像散了,她感觉有人上来了,没一会儿,就听到隔壁的房门被打开了,有人在门口说话。
是大伯父跟大伯母。
林素:“干嘛啊?站着不动。”
岑雄间发出疑问:“我怎么记得我们的房间是隔壁那间?”
隔壁,那岂不是就是……
季漪漪的瞌睡一下子全被吓走,她惨白着一张脸,挡住他的手,尾音还带着媚:“岑舟……我好像没锁门。”
她哭兮兮地回头:“怎么办?”
一想到等会儿,大伯母他们推开门,见到这么一副画面,她的下辈子都不用做人了,抬不起头。
岑舟停下动作,外面的声音又响起。
林素恼火的声音:“怎么不是这间,你鞋不在门口摆着吗!”
岑雄间低头一看,还真是,弯腰把鞋捡上:“年纪大了,可能是记忆错乱了,总觉得那边那间房住了人。”
确实住了人,还……
两人终于今进屋,提着的精神终于落下,她强撑着要去锁门,岑舟吻着她的背:“不用,我刚锁了。”
“那你不早说。”季漪漪气得咬他一口。
眼皮重新搭下去,她已经气若游丝:“你好了没啊,好累啊。”
岑舟沙哑的声音:“马上。”
马上马上,又是马上,这一晚上她听了不知道多少马上了。
风吹动树叶,房间里最后一点响声终于消停了。
季漪漪强撑着困意,去浴室洗完澡,她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捡起岑舟的衬衫往身上套,抱着自己那一推衣服,岑舟还躺在床上,头靠着床栏,一只臂搭在额前。不知情况怎么就像反了过来,她特别像那个吃干抹净走人的渣.女:“我用好浴室了,先回去睡觉了,晚安。”
说完,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轻轻关上,回去睡觉了。
等人走了快十分钟,空气里那股檀味消散了不少,岑舟起身,走向浴室。
*
前晚上的放纵,导致季漪漪第二天早上根本起不来,八点,天光大亮,她连眼皮都挣不开。要不是奶奶他们昨晚也熬夜打了一晚上麻将,现在也没起来,估计很容易就会被他们猜出来,她昨晚干了什么。
蒲初起床的时候叫了她几声,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听到蒲初疑惑的声音说,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吗,她在睡梦中依稀想起,昨晚回来睡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不过,蒲初也没打扰她。
季漪漪睡到十二点才醒,睡眼惺忪揉着眼睛,伸了伸懒腰,伸到一半,发现蒲初的脸正在她上方,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看,说:“怪不得睡到现在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