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漪漪怕她在老宅呆着无聊,死拉硬拽拖着她去了。
后山的池塘不是私人池塘,属于开放的,所以人还挺多的。节后,大家都没什么事,纷纷跑来这儿钓鱼,不过大多数是临近退休的大叔。
他们找了处地方,算得上安静,将鱼饵撒下去,就坐在那儿像姜太公垂钓等着鱼上钩。季漪漪跟蒲初坐在一旁,说实话,这种娱乐对她们来说,有点无聊。
两人聊起了娱乐圈的八卦。从某个已婚资历老演员劈腿某个小网红到当红女明星为爱退圈的感人故事,再到豪门女千金亲自下场撕逼小花旦,每一个都很有看点,季漪漪听得津津有味。想不到,蒲初平日里看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拼事业型的性格还竟然知道这么多顶级八卦。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很炸裂的热搜。
但后来就转到了厨房。厨房里乌烟瘴气,岑舟系着围裙,锅里炒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糊成一团。
半小时前,蒲初问了季漪漪一个问题,关于中午那锅粥味道怎么样。在场四人,算得上厨艺精湛的只有她一个,那些吃食都是她跟柳立人出去买的,除了那锅白粥,他熬的。味道真不怎么样,这位大少爷第一次下厨,对于他那锅糊了又糊,挑出去只剩不到半锅的东西,在她面前不知道炫耀了多少遍。
但季漪漪以为是她熬的,没仔细回味一下味道,便回答:“不错。”其实仔细回味起来,连个不错的算不上,说完这两个字,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蒲初的脑残粉。
在场除她之外的三人同时一愣。柳立人看到岑舟黑下的脸,洋洋得意地踢了踢他装满鱼的桶,对他挑眉:“不错哦。”
最后,鱼没钓多少,折回了厨房。
厨房无人敢靠近,蒲初跟柳立人站在外边,隐隐担心:“他不会把房子烧起来吧?”
柳立人耸肩,对此一点都不担心。
“都怪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平白无故刺激到了岑舟,还连累了漪漪。
“确实。”柳立人饶有兴致地看着里面那个系着围裙的男人,点头赞同。
???蒲初侧过头:“你的意思是全都是我的错?”
柳立人有点愣,还没反应,蒲初继续斥言道:“要不是你一直在我面前晃悠你的厨艺,我会故意跟你计较去问漪漪吗,现在你把责任全推给我?你怎么这么好意思?”
柳立人:“??”
外面又吵起来,里面忙得手忙脚乱,季漪漪看着那一锅已经熬干开始冒烟的排骨,不忍心再看下去,心想,真教不会,完全教不会。于是开始了第十次的劝导:“岑舟,你不用这么太勉强自己,我真的不知道那锅粥是柳立人熬的,我以为是蒲初才那样说的。我没有要夸他的意思。”
也是第十次,岑舟看着再次被他毁掉的排骨,旁边的盘里也是他刚刚做毁的,冰箱里的排骨也全被他拿来练手,这一刻,似乎终于意识有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马学会的,他挫败地想,在她心里,蒲初是不是要更重要点,所以她才愿意哄着她。
季漪漪哪儿晓得他心里的五味杂粮,还以为他只是单纯地想跟柳立人比较。岑舟没再动厨房的锅碗瓢盆,也不吭声,默默把那些残局收拾了。
这个举动,莫名戳中了季漪漪的笑点,扑哧笑出声,岑舟循声侧目,头发很软的塌在额前,不像平时那样喷了发胶,将头发弄上去,他不说话,只看着她,很乖很呆萌的样子。季漪漪忽地想起一个冷笑话:“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岑舟看着她,睫毛轻轻扇了一下。
季漪漪整理了一下情绪慢慢说:“有一天,南瓜,紫薯跟地瓜一起约好出去玩,然后这个地瓜呢就问南瓜:都有谁跟我们出去玩啊?然后南瓜说,我,紫薯与你呀!”
事实上,话音刚落,岑舟的反应不是很大,只是表情闪了闪,可能对这个冷笑话不太对胃,季漪漪已经先笑出声:“哈哈哈哈,有没有觉得好好笑,之前刷到的时候,笑得我眼泪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