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也看不出来,那就真的笑掉大牙了。
临近房门口,夏岄瞥见那抹不屈不饶的身影,手下微微一动,将女子的手放到了自己腰上,略显低沉的声线故意拉长了语调,他靠在谢砚肩头蹭了蹭,轻声道:“现在到你表现了。”
谢砚的指尖蜷缩又放开,抬手掐上了男子的下巴摩挲着,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夏岄的长腿极富挑*逗地蹭着女子的腰腹,谢砚将人抱到床边放下,拂开男子清秀的额发,露出一个饱满而白皙的额头来。
两人都是一样的凤眼,但沈凉衣从来不会露出这样急不可耐的神色,他总能精准地知道谢砚的兴奋点在哪里,不会像这样毫无章法地蹭她。
谢砚突然就失去了恶劣的想法,她将人放开,自顾自地去浴室洗了个澡。
等她出来时,看到夏岄还坐在床边等她,不由一问:“还不走?”
夏岄脸色瞬间僵了僵,但很快恢复正常神色,悠悠道:“你家那位还在门外等着,我就这么出去了,他还能给我留个全尸吗?”
“既然害怕,为什么要来?”谢砚擦了擦自己半湿的头发。
夏岄叹了一声,“我以为,你会想来一次,谁知道……你竟然对我没什么想法。”
谢砚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其实她确实有这个想法的,但不知道为何,临门一脚时,脑海里不由闪过沈凉衣那双通红的眼,于是谢砚就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用这样的方式伤害沈凉衣,虽然畅快,但是得不偿失。
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或许沈凉衣苦心孤诣编制了那么久牢笼,她早就像温水煮青蛙一般,溺亡而不自知了。
谢砚看了看落地窗外的清泠月色,夏夜聒噪,却总是散发着一股清新、温暖和柔和的气息。这样的气息让谢砚想到那满园的栀子,仿佛一伸手,那无边的白色就会轻轻晃漾一般。
她知道沈凉衣就在门外,明明这么过分,他却一丝声息也不发,这和他平日里飞扬跋扈,张牙舞爪的小性子完全不符。
沈凉衣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守在那里的?
谢砚想知道,但又讨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