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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巷子里,紧闭的房门内传出连续不断的声响,其中夹杂着不堪的辱骂和暧昧的呻·吟,偶尔路过的女人们心照不宣地勾唇一笑,似乎对这样的东西了如指掌。
都是女人,来这样的地方无非都是寻找乐子。
有时动静大了,一些女人会直接在门外吹口哨——
“姐妹厉害啊!隔着老远都听见了,爽不爽?”
“滚!”一声怒骂传来。
找事的女人们悻悻散开。
艰难的情.事过后,男人见女人穿上衣服裤子就打算走,柳莺立马抓住她的手,过分苍白的面容露出一个深长的笑来,“我可不是被白.上的,你都来好几次了,该给的钱是不是该算算了?”
女人冷笑一声,她用力甩开男人的手,嘲讽道:“不过一个破烂玩意儿,ln愿意碰你是你的福气,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男人的力气不敌女子,然而柳莺却突然发狠地咬上女人的大腿,莫廿兰吃痛,对着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艹——”
柳莺终于支撑不住,被踢到墙角以后咳出一口血来,他颇为解气地看着女人腿间的伤口,“……别以为我好欺负,没钱就给lz滚!以后再出现在我面前,到时候可不是咬你一口这么简单!”
“贱.人!”莫廿兰啐了一口,掐住男人的下巴就是一个巴掌。
柳莺的脸迅速红肿起来,但他凶狠地朝人露出自己犹带血丝的牙齿,尖锐的虎牙用力摩挲着下齿,莫廿兰舒了口气,也不和这个疯狗计较,转身拿过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
柳莺也不着急穿衣服,他原地坐了一会儿,随后艰难地爬到桌边倒了杯水,他低骂一声,“没钱的下流女人,想出来piao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穿得TM人模狗样的,除了会欺负男人还会什么?”
“嘶——”
柳莺倒抽一口凉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
这个变·态!
他随意找了一件外衣披上,来到院中打出井水随意清洗了下,便直接光着身子在井口边的长椅上坐下。
一阵敲门声响起,半掩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柳莺翘起二郎腿,素白的脚尖一下一下地晃起,他懒声道:“lz今晚累了,要做什么明天再说,现在马上麻溜地给lz滚。 ”
门外踏进一只的脚收了回去,随后一个清冷如玉的声音传了进来。
“……抱歉。”
柳莺的耳朵有些发痒,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礼貌地找他,这个声音勾得他心里一动,莫名想知道声音的主人是什么样的。
“你到底什么事?”他问。
“我想找个女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她?”
“女人?”
柳莺轻笑一声,来这儿的都是找他这个男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来找女人的。
“我这儿可没什么女人,这院里就我一个男人,你要是不信,可以进来看看。”
门外的身影似乎踌躇了一会儿,但还是推开门进来了。
暗巷里没什么灯光,只有清凌的月光。
女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修长的身形显得格外惹眼,月光浸润在她好看的眼角,像浸着一抹冰凉的初雪。
柳莺微微挑眉。
这女人,生得格外招人了。
谢砚的目光瞥见男人□□的身子时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莫廿兰确实不在这里后打算转身离开,柳莺叫住了她。
“不是来找人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柳莺起身关上谢砚推开的院门,“你说说她叫什么,或许我知道也不一定呢。”
谢砚沉吟了瞬,回答道:“莫廿兰。”
柳莺重复了一遍,莫廿兰?刚刚离开的那个女人好像就叫这个,所以这人是在找她,那个死变·态?
“你认识吗?”谢砚问。
柳莺勾唇一笑,“认识,当然认识,你找她干什么?”
“这是私事,你只用告诉我她在哪儿就可以。”
“可是我帮了你,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柳莺靠近女子,身上井水的寒气透了过来,谢砚自觉后退一步,目光无意间落到男人上身的欢.爱痕迹,蹙眉道:“你要多少?”
柳莺见人这么抵触,当下也没自讨没趣,他重新走到院中的长椅上坐下,细长的眉尾露出艳丽的风情,加上那一身难言的痕迹,莫名让人产生痴妄的凌.虐来。
“你能给多少?”他笑。
谢砚不为所动,只是道:“只要找到人,其他都好说。”
风尘中人,自然熟练于撩人心魄,柳莺虽只有几分姿色,但举手投足间皆是牵人心弦的多情诱惑,他知道女人喜欢什么,在意什么,爱看什么,一身皮肉被他玩得明明白白,但这人竟然无动于衷,柳莺不禁被她勾出兴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