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他的婶子?
岑支书愕然,心里也惶惶的,“如果她不是,那她的儿子就不是我表叔的儿子了?他们都是冒充的我的表婶与表弟?”
他木木地看向同样有些震惊于秦立然一猜就猜中真相的陈序年与老太太。至此,岑支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真心对待过的人,竟不是自己的亲戚,而是有着歹毒心思的野狼。
“可怜了我的表叔啊,呜呜呜。你们把他怎么了?”岑支书的表叔陈黑铁,年轻时候,带着妻儿在外面挣生活。二十年前,听说病逝在外面,只有拿着他证件与信物的老妻与儿子回来,就是如今的老太太与陈序年。
他的问话,自然是沉默的回应。
“秦家姑娘,你们帮帮我,务必审出我表叔他们一家如何了。”虽然他也知道,时隔二十几年,他们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秦立然点头,“还得回去仔细审问。这里的屋子,我们要封锁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秦立然往一个年轻小公安使了个眼色,只见小公安直接跑向了大队部。
他们来的时候,没有想到老太太也是其中一员。他们甚至还考虑了很多怎么安慰老太太的话。如今看来,倒是白费了心气。但是事情紧要,他们还得打电话让同事们来压阵呢。
不到半个小时,几辆车开进了永联大队,在陈旭年家门口停住了。
此时这里已经是被乡民们围得水泄不通。
毕竟乡民们是想也没想到的,自己村子里,自己的邻居里,竟然有埋藏了这么久的敌人在。好在他们福大命大,没被坏人半夜咔嚓掉。
听得乡民们庆幸自己的好运,陈序年冷笑几声,往日里温和敦厚的眼里,满是鄙夷。要不是他不想节外生枝,那些对他有过一丝不敬的,有一个算一个,早被他送去西天了。
秦立然有些厌恶地别过脸,没看陈序年那张已经扭曲的脸。
想到当初是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来到村子里给自己送锦旗的。偏偏自己还觉得他老实太过,容易受欺负,还想着给他一些指点。没料到,自己看走眼,今天真真是被他“指点”到了。也难为他忍了这么多年。
正当公安们要将围观群众疏散开,把从屋子里搜出来的证物、赃物都搬上车,那个老太太忽然猛地暴起,张牙舞爪的就想要逃走。
可能是这人临时爆发了求生欲望,竟是两个小年轻都抓不住她。
秦立然当机立断,两步跨过去,一抬手,就把她的两只胳膊卸了,无力地垂在一边。
随后秦立然又看向陈序年。
陈序年:“你想干什么?”
“你应该是猜到了。”
秦立然话音才落,在陈序年抗拒又有点受辱的眼神中,当即咔哒咔哒的两声,也卸了他的两只胳膊。
如此一来,倒是不怕他们忽然挣脱了束缚,拔出武器害了旁人。
到了现下这个境况,别说是陈序年,就是原本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老太太,也一反常态,抬着头,睁着那双三角眼,狠狠地瞪着秦立然。
“小女娃,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闲事管多了,事就要管你了。”阴冷中又带着些许的粗嘎,像是什么利器挂在陶盆上那样难听。
岑支书听到这样的声音,更是彻底绝望了。完了完了,这个声音,不是往日“表婶”的,这不正正表明了,极有可能是装的吗?
岑支书失魂落魄地看着公安的车子越走越远,直至在满天尘沙中消失不见,才像是失去了所有心气地跌坐在一边,欲哭无泪。
秦立然等人将人带回去后,当即开始审讯。
结果果然如秦立然所料一样,陈序年与老太太是真母子,真姓名只字未提。但是,不管如何,他们的的确确不是岑支书真的表婶与表侄子,而是另有其人。
至于真正的陈家一家三口在哪里?
老太太低头不语,而陈序年,则是一脸蔑视地盯着秦立然,疯疯癫癫地喊道:“他们在哪里。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你们自己去差啊。来他个掘地三尺,来他个愚公移山,也要把他们找出来啊!”
如今他们已无软肋,那便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最后两个人竟是都闭口不言,让审讯工作不得不延后。
秦立然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了,眼见着他们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她便不愿意再把时间耗费在他们身上,飞速地准备回家。毕竟细作这类,如果审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不如一枪毙命,省得他们逮着机会就挑拨离间不说,还浪费粮食。
次日,秦立然就从陆桂堂那里知晓了审讯结果。
也不知是谁支的招,昨日才进去的时候,还嘴硬着,下午时候,一审就伸过去了。
“陈干事,不,我呸,是陈序年,他说也是收到了上峰指令,要他一定要协助佟老二把纺织染料方子搞到手,然后再烧毁。”
陈序年是属下,都得听上峰的命令。所以,后面偷到东西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