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目的地。”
“我不讨厌，如果遇见熊孩子我们就绕道走——那个喷泉好玩吗？”
他嗯了声，身子前倾动手设置好目的地，开口：“先说好，那里有几种喷泉……”
一种是许愿池喷泉，典型的欧式喷泉，中间竖着雕像，池子略深，里面沉着薄薄一层硬币，一种是大型湖面喷泉，城市庆典的时候会有大型表演，这两种宋清淮都不担心。
他要着重强调的是第三种平面喷泉设计。
“平面喷泉设计里包含了海盗船，海盗船做了灯光设计，见过喀斯特溶洞吗？颜色差不多就是那个色调，可以上船探险，里面还藏有宝箱，地面随机会有水柱喷射，每天都有来打卡的人。”
“但是那里很滑，容易摔，万一躲避不及溅到水湿了衣服，风一吹容易感冒，我不建议你去。”
“或者说，不止海盗船，它所有的平面喷泉设计我都不建议你去玩，今天这身衣服很好看，我不想让你换一身。”
许绛听着他絮絮叨叨说了一串，觉得他像在担忧小孩贪玩，偏偏他预测的正正切合她刚想做的，她确实有些想到喷泉去蹦一蹦，这对小孩子来说可能有些太过幼稚，对她来说刚好。
这算不算他预判了她的想法？
悄悄弯了眼睛，她认真听他讲话。
“……但你实在想玩的话，后座也有衣服给你换，我不妨碍你做决定。”
这她倒是不知道，许绛顿了下，侧目呆呆看他，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昨天，你酒量不好，怕你哪天临时有需要，就让张姨买了两套新的备着。”
许绛逗他：“尺码你也知道？”
他噎住，过几秒强行把话题拉回正轨，道：“张姨买的，我看了款式，没拆开看码数，你可以自己检查。”
车内光线柔和，许绛觑着他的侧脸，在心里叹气。
长了这么一张清冷高贵如波斯猫适合用来破戒的脸，却不愿意和她聊些暧昧话题，她的男朋友难道就打算一辈子做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猪？
没话讲，毕竟她也只是一只纯洁的小猫咪。
低低啊了声，许绛往身后椅背一靠，借着车内灯光，目光隐晦地描摹着他的轮廓，轻柔地扫过他的眼睫，隔了好一阵，想到另一件事才开口：“宋清淮。”
“嗯？”
她定定看他：“你可以对我有要求和建议，当然可以有，我会听的，如果做某些事会让你不开心，那我就不做。”
“我知道，你很好，很乖，只是我不希望因为我的缘故去影响你的一些体验，哪怕我们两个谈恋爱，选择权仍然在你手上……我的意思表示是足够清楚的，对吗？”
许绛笑了下，她点头嗯了声：“对，意思表示清晰明了。”
导航早在她确定时就定好了目的地，他专注开车，没反应过来身边人已经好一阵没说话，等车停稳，他扭头问她订了哪个包厢，正准备解开安全带时，手却被她摁了回去。
“做什么？”
“嗯，帮你行使你的选择权。”
“嗯？”
伸手环着他，许绛凑上去贴近，脑袋蹭蹭他的肩，西服的外套蹭上去和平时的居家服触感不太一样，她蹭了下就不爱蹭了，仰头问：“我可以亲下你吗？”
他缓慢眨了下眼，反应过来后垂眼拒绝：“不可以。”
许绛不解：“为什么？”
“我没有薄荷糖。”
她喔了声，礼貌让步：“那我亲别的地方，可以吗？男朋友。”
“……可以。”
注视着他眼里泛起波澜的潭水，许绛粘着他道：“猜猜我亲哪？”
睫毛微微颤动，他压着语气道：“要么现在亲，要么下车吃饭。”
喔，真不经逗。
飞快在他脖颈间落下一个吻，迅速抽开身子的许绛不忘笑道：“哥哥，我没擦口红，等会儿会不会被你女朋友发现啊？”
“……她不会发现的，拿张湿巾给我。”
“我给哥哥擦？”
她弯着眼睛，笑得像只靠着自己聪明才智偷到鱼仔的狡黠小猫，手里举着湿巾。
宋清淮和她对视几秒，撇开头轻声：“你擦吧。”
凑得近了，他白皙脸颊上的薄粉更加明显，许绛眼里笑意盈盈，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口红印，不过他自己看不见，那自然是随她胡说。
她用湿巾在皮肤上轻轻剐蹭，正想着要怎么找借口继续逗他，发顶就被他的下巴靠了下。
许绛一愣，试图只移动眼睛去看他的神情，却被他压住了脑袋，不能够移动，头顶传来他很轻的声音，似是喟叹。
“……擦完了就快下车，等会带你去玩。”
这一刻许绛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很不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