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这一切的发生又是因为什么呢？”
陈力一愣，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并没有想出答案。
一直陪在宋尘身边，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整件事情的江晏却意识到了什么。先前发生的事情在江晏脑海里闪过，各种细节让她隐约猜到了答案。
“陈力是不是就是周郢的转世？所以才会将王怡带回家，如果没有陈力，王怡就要魂飞魄散了。陈力救下王怡不是偶然，他其实是在还前世欠下的债。”
“而陈员外意外动的骸骨是周郢的，向他讨债的并不是阿大而是今生的陈力。你之前说看见陈清清沾染了不属于她的因果，其实就是因为遇上了陈力！”
江晏将脑海中宋尘说过的话串了起来，说出来自己心中的猜想。
陈力听不见江晏的话，他仍然没有想出答案：“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只是巧合吧。”
两人头顶月亮高悬，柔和清冷的月光笼罩着四周。树林里阴冷的风卷着枯叶在他们身边打转，树叶和地面摩擦的细小动静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子时已到，此刻便是阴气最重之时。
“时间到了，是不是巧合试一下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江晏就看见宋尘抓起陈力的手，宋尘手指沾上鲜红的朱砂在陈力的掌心里画上了一道符篆。
封着王怡的瓷瓶从宋尘的袖口划落，掉在地上的同时四分五裂，碎裂的瓷片散落一地。
身穿红色破旧嫁衣的王怡挣脱封印跑了出来，她听见了江晏的话，眉目再次被黑气笼罩，手上的指甲瞬间变长。
江晏看见王怡冲出来，意识到王怡可能是听到了自己的话，受到了刺激才会突然发狂。再加上此刻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王怡挣脱封印，并想对陈力出手。
哪怕刚刚的话不过是江晏的猜想，王怡也控制不住自己。
怪不得世人皆说厉鬼皆被心中怨念与执念控制，早已不是寻常人的思维。
江晏冲过去抱住王怡，阻止她冲向正在施法的宋尘。
原本以江晏的能力还不足以和发狂的王怡抗衡，但是江晏手腕上戴着宋尘送的佛珠，佛珠一挨上王怡就金光四散，瞬间将王怡包裹。
王怡被佛珠散发的金光压制住，失去了力气跪倒地上。
宋尘时刻注意着江晏这边的情况，看她能自己应付才集中精力为陈力施法。
陈力还没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他看见发狂的王怡想朝自己扑来，下意识地想躲开。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看见王怡缩成一团跪在地上，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叫喊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伤了。
而王怡身边还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荒郊野外突然冒出个人，陈力一下子便猜出江晏恐怕非人。
“先生……”陈力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双手又被宋尘抓住，他只能向宋尘投去求救的目光。
宋尘低着头专心施法：“不必担心，王怡被佛珠打伤，不会伤你。王怡身边的是我养的鬼，现在是阴气最重的时刻，你才会突然看见她。”
“王怡刚刚怎么会发狂向我扑来？”
好在陈力也算和鬼打过交道，知道面对突然出现的江晏是宋尘养的后，便松了一口气，没有像第一次见鬼的人一般惊慌失措。
“她想到了周郢，激起了她内心的愤怒。”
陈力又看向宋尘在自己手心画着红色的字篆：“先生你画得这些符文又是干什么的？”
“人的前世与今生之间是会有联系的，若你前世的骸骨真在附近，此篆文会帮我们找到骸骨的。”
宋尘站起来，伸手拂去身上沾上的枯叶。
江晏走过去将落在宋尘腰带处的叶子拿出来：“你怎么知道骨头是陈力前世的？又怎么知道陈力的前世就是周郢呢？”
宋尘低头看向江晏手指捏着的叶子，不由得想到她指尖划过自己腰间时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江晏疑惑的凑到宋尘跟前。
宋尘轻咳两声，好在现在是深夜，微弱的月光照不出他泛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