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极为僻静的凉亭,四周连巡逻的侍卫都没有,只能依稀听到不远处宫宴的歌舞声,无人再打扰他们。
萧阮醉的迷糊,澹台烬也是不同于往常的温柔,所以她也没有察觉他眼底的那某异色,不知不觉的沉溺在温柔乡里。
“昭华殿下,你离宫的日子,我过的并不舒坦,也没能学会保护自己我每日都被人欺辱,活的就好像阴沟里的老鼠,不见天日。”澹台烬垂着眼往杯中倒酒,缓缓的讲述着这过去的三年,“我记得你临行前对我说,愿我平平安安,我却辜负了你的祝愿。”
萧阮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觉得他好像有些悲伤,他递来了酒杯,漆森森的眼睛看着她。
“这三年,你可曾念过我?”
如若仔细听,还能听出澹台烬话语中的希冀,可是萧阮张了张口,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念过”这二字,她此刻终于知道,原来澹台烬是怨她的,她做不到在抛弃过他之后,又轻描淡写的对他说她思念过他,她知道没有意义,也没有办法弥补。
“如果再给你选择一次的机会,你可愿意……不离开?”
萧阮不再敢面对澹台烬的目光,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眉宇间格外的挣扎,却也坚定的说出二字:“不愿。”
“对不起。”她低声道。
她不愿,她不愿为了澹台烬放弃去逍遥宗的机会,她不愿为任何人而活。
澹台烬眼里的那点希冀终于灭了。
他忽而轻笑一声,仿佛在自嘲,“昭华殿下不必道歉,本就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如此卑贱,又怎么值得你为了我放弃去逍遥宗求学的机会。”
萧阮没说话,心里五味杂陈,铺天盖地的愧疚好似要将她淹没。
“陪我尝尝糕点吧,很甜。”
澹台烬捏了一块糕点送至她的唇边,这本是个过分亲昵的动作,可萧阮心中愧疚,便没有拒绝他。
“甜吗?”他问。
糕点在口中化开,的确很甜。
萧阮点了点头,看到澹台烬也往口中放了一块糕点,缓慢的咀嚼,他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优雅,一点也不像落魄的质子。
“这点甜,算是我为数不多的,在这宫中煎熬度日的慰藉。”
是啊,澹台烬生命中的甜少之又少,他这一生都太过悲苦。
萧阮的心里酸酸的,在喝了这杯酒后头晕的感觉更甚,情绪发酵的也更为弥漫心间,她微红的眼睛看着澹台烬。
“我念过你。”她借着醉意诉说自己的真言,“这三年,我总是会想起临别时你看向我的眼神,我知道你将我视为救命稻草般的希冀,所以我不敢承认,我既然已经辜负了你,又何必给你希望。”
萧阮再度往自己的酒杯中斟满酒,举杯看向对面的少年,一饮而尽。
“澹台殿下,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罢了,你并非凡夫俗子,也不会一直在盛王宫中做苟活的质子,我信你终究会有一番大作为,到时只愿你不论何时,心存善念。”
不知为何,萧阮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烫,她的头也晕的厉害,对面的少年脸色也绯红,她看着他俊美的脸,有股不受控的吸引力促使着她靠近。
“我怎么了……”她捂着自己发晕的头,克制着自己的欲念,脑海一切的思考能力都变得迟钝,只是从对面少年似笑非笑的神情中赫然醒悟了过来。
是……澹台烬。
“萧阮,我不愿做你的过客。”澹台烬走到少女的身边扶起她的肩,指尖游离在她滚烫的颊侧轻轻抚摸,结春蚕的药效发作,他的触碰对少女而言宛如罂粟。
“若我……偏要同你绑在一处呢?”他的神情固执,目光中的占有欲牢牢的裹挟着怀中的少女。
澹台烬将少女扶起,倚靠在自己的身上,带她往宫宴后面的客房走去,他计划的很好,客房附近的宾客人来人往,他与萧阮私会定会被人发现,到那时,一切已成定局。
“澹台烬,你想做什么……”萧阮抓着澹台烬的衣袖,她真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连说话都打飘。
她不知道自己惹怒魔神的后果是什么,澹台烬是会杀了她,还是会折磨她,可是身体异样的滚烫和欲念令她恐慌,她往不好的地方去想,又祈祷事情的发展不会是这样。
澹台烬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不紧不慢的扶着她,小心避开了所有人,直到带她进了一间客房的门,反手带上房门,内外与世隔绝,只剩他们二人。
他将她轻轻放在了榻上,并没有立即起身,就这样近距离的凝视着她,结春蚕的药效使她的双颊绯红,如两片晚霞,格外的娇美动人,她无助到眼角沁出水意,却没有任何能力反抗。
澹台烬忽而笑了,这是一种满足愉悦的笑容,“贵妃娘娘曾经连我靠近你的寝殿都觉得厌恶,可如今她最疼爱的的女儿,最尊贵的昭华公主就躺在我的身下任我摆弄,她若是看到此景,又会露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