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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1 / 2)

东方既白等了几日,终于等到百里东君提着酒壶来找她,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手上秀美的剑,剑柄之处绣着一朵莲花,剑身却是古铜色的,上面似有一层淡淡的水雾笼罩,恰同那仙宫之剑的飘渺。

“它叫不染尘?”

“没错。”百里东君手里拿着长剑,眼底有了几分少年人不羁轻狂的神采,“剑可杀人而不染血,入泥而保洁净,故名不染尘。”

东方既白手指一勾,长剑出鞘,落入她的手中,屈指在纤薄的剑身上一弹,一股凌厉的剑气以她为中心振荡开来。

“好剑。”

“想要。”

百里东君连忙上前把不染尘小心翼翼地抢回来,“东方姑娘,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试剑大会上抢回来的!我可以请你喝酒,剑却是不能给的。”

“不是喝醉了酒一通乱挥把人吓傻了才拿到手的吗?”东方既白笑道,“你要真会用剑,怎么还被你爹关在院子里这么长时间才出来?”

雷梦杀在院子里待不住,白天就在外面乱窜,也为此打探了不少消息,包括百里东君被侯府的世子爷扣在院子里学剑的事。

百里东君挠挠头,他其实也搞不太明白自己身上是怎么回事,也许和师父有关。想到自己的师父,他又有些不安,舅舅一直在打探他那套剑法的事,他害怕为此暴露了什么,给师父惹来祸患。

“东方姑娘。”

东方既白坐在院墙上抿了口酒,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生怕她张口就拒绝似的,百里东君紧接着说道,“事成之后你要想喝什么酒我就给你酿什么酒,要多少有多少!”

东方既白不由一笑,“能让你这小子开口求人,可是个大麻烦事,我猜猜,和传你那套剑法的人有关?”

“他是我师父。”百里东君脸上露出了愁容,还有些微微的无措,“这些天来乾东城的人很多,虽然乾东城表面上仍和往常一样,但我知道这都是假象罢了。若是师父陷入不利的处境,还请东方姑娘助我师父离开乾东城。”

百里东君走了以后,东方既白依旧懒洋洋地坐在院墙上吹风喝酒,凌霄从敞开的窗户里飞出来,扇扇翅膀最后停在了她手上,她摸了摸它的背羽,叹道:“还是太嫩了啊。”

屋内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衣的翩翩公子,“东方姑娘应下了他的要求,在下可要头疼了。”

“算无遗策的风华公子有没有算到这一天呢?”她冲对方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姑娘入局的情形,在下的确有过几分预想。”萧若风垂眸叹道,“只是没想过仅仅几坛酒就把姑娘收买了。”

东方既白的唇角上扬几分,“不如你试试把碉楼小筑的秋露白全包下来给我,说不定我就毁了那小子的约呢。”

“姑娘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萧若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飞身跃上墙头,隔了一个身位坐了下来,“二师兄曾说过镇西侯的小公子酿的一手好酒,在下也想尝尝,不知姑娘可愿割爱?”

她低眉看了眼自己捏在手里的酒壶,想了想在瓶口上一抹便递了过去,“就一口,不能多了。”

萧若风接过她递来的酒,眼底忍不住溢出一丝笑意,“多谢姑娘了。”

瓶口凑到鼻尖,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萧若风也是品酒无数的人,这一闻便知好坏,他抿唇在东方既白的注视下浅浅地含了一口,绵柔爽口又不失醇正,没有积久沉淀的厚重感,反而充满活力,让人忍不住想纵马长歌,快意江湖。

“好酒。”

东方既白笑眯眯地弯起眼,“这是只有百里东君那样的少年人才能酿出的酒,那些个经验老道的酿酒大师可做不出这种味道。”

真想为了这一口酒让他永远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啊。

她从萧若风手中拿回酒壶,不曾多想便径直抿了一口,“要不是他还有爹娘,我都想把他拐回东海,让他给我酿一辈子的酒。”

萧若风微怔,随后失笑道:“要是被杀神百里洛陈盯上了,姑娘怕是要不得安宁。”

“我可不怕。”东方既白轻哼一声。

她孑然一身独来独往,有什么好怕的。

几日之后,镇西侯派了手底下的人来请萧若风,他穿戴整齐,披着御寒的氅衣,戴好写着稷下二字的斗笠,一手提着昊阙出了院子。

雷梦杀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东方既白见他出门,便起身跟了上去,萧若风索性停下等她,她挑挑眉,“你是真不怕我坏你的事还是觉得就算我出手也改变不了结局?”

“姑娘入局,和我邀姑娘同行,是两码事。”萧若风微笑道。

东方既白罕见地眼底露出困惑,但也是一闪而逝,有人带路,她自然求之不得。

萧若风和东方既白一前一后走出侯府,一辆马车已经停在门前,周围数十名整装待发的破风军护卫着那辆马车。

若她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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