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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海归来(1 / 2)

两人回到学堂,如今萧若风的身份不再遮掩,本就对小先生很是恭敬的学堂弟子愈发小心谨慎了。

还没到住处东方既白就停下了脚步,她轻嗅了嗅空气,神色微松,“劫海回来了。”

的确,再不回来就该去找了。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自己住的院子,却被眼前的一幕逗得哭笑不得,不大不小的院子里一头雪白的老虎和一只雪白的海雕占据了主场,凌珑和凌泉一左一右扒拉着劫川的两只前爪自顾自地玩乐,凌霄飞在刚回来的劫海脑袋旁边啾啾地叫着,劝它等主人回来再说。

可两双琥珀一般的眼睛却气势汹汹地瞪着对方,好似下一个瞬间就要扑上去撕咬一般。一个青衣的中年书生搬了条凳子坐在一雕一虎中间,面色沉静地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卷,两边泾渭分明,他就是那条不可逾越的界线。

劫财和劫色两头雄狮懒洋洋地卧在屋檐下最后一小片斜阳能照到的地方,看戏。

从京畿大营回来之后东方既白就把三个大家伙和两只小狮崽子养到了一起,出远门回来的劫海看到自己的窝被三只大猫占了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立刻就跟它们语言不通地吵了起来。

“回来了?”中年书生微笑地看着他们进门,“玩得开心吗?”

萧若风轻咳一声,恭敬地向他行礼,“陈先生。”

李长生走后,山前书院的陈儒先生授命成为了学堂的新祭酒,就是眼前的这位中年人了。

陈儒合上书卷,左右看了眼安分下来的鸟和兽,温声道:“我原本是路过此地,刚好见到它们打起来便进门制止,不请自来,冒犯了。”

“多谢先生了。”东方既白伸手行了个礼。

陈儒起身还了一礼,“这雕的爪子锋利,在白虎背上抓了一道,所幸不深,不过它不让人碰,你回来了就好了。”

东方既白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虎背上几丛带血的毛,天气冷,血迹早就干涸了,在劫川的背上留下了一片暗红色。

另一边,劫海垂着翅膀,一双雕瞳里全是控诉,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把它的地盘分给了别人。

她还没说话,劫海就转过身扇着翅膀从窗户里飞进房间,啪!还把窗给拍上了。

陈儒微笑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听弟子说学堂里有一只成了精的雕,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不信的,它多大了?”

“才六岁。”东方既白揉了揉额穴,“劫海还是个孩子。”

陈儒呵呵一笑,“那看来有的头疼了。”

萧若风把陈儒送走以后,东方既白正拿着温水轻轻清洗着劫川背上的抓伤,劫川伏在她脚边低低地呜咽,她安抚地顺了顺它的毛发,“别跟它闹,弄伤了它我会难过的。”

劫川呜呜地回应了一声。

东方既白和萧若风对视了一眼,他进门走向劫海一头扎进去没有出来的卧房,推开门,刚好瞥见一个快速缩回去的脑袋。

萧若风的脚步顿了顿,心想,这家伙大概是要失望了。

果然,他再走近一步床榻上大喇喇占着坑的海雕就又探出头来,凶光毕露地瞪着他。

好嘛,主人不来,来了个比那白毛老虎更过分的男人,白毛老虎只是抢走了它的地盘,这狗男人可是连它主人都抢走了。它才走了几天,满屋子都是这男人的味。

萧若风见劫海着实生气,便停下脚步没再靠近了,“既白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劫海伸长了脖子朝他发出无声却尖锐的嘶鸣,凌霄见状从房门口飞进来落在脚踏上低低地哄劝了几声。

一雕一鹰你上我下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劫海到底对自己这个忠实的小弟要和颜悦色一些,再扭头的时候对萧若风没那么凶狠了。

“原本你再不回来既白就要去找你了,这几天她其实很担心,听说你是第一次飞离她那么久,你们以前在东海形影不离,既白到这里来也只有你陪着,她很看重你。”

劫海哼了一声,眼风都没扫他一个。

萧若风淡淡一笑,“你看,她之前说连我都越不过你,可见你在她心里的地位,又何必和劫川争个高低呢?”

东方既白是这么说过,而且还不小心当着萧若风的面说出来了,劫海闹脾气归闹脾气,真提起那时候它还是有些心虚的。

见劫海的脑袋低了下去,萧若风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见它没有抗拒,便慢慢挪到了床榻前,“我看看你的爪子。”

刚刚劫海飞进来的时候,他其实注意到了它的爪子有点红,只是不太确定是不是因为抓了劫川留下来的。

劫海瞅了他一眼,随后抬起屁股,露出了它藏在下面的爪子。萧若风仔细一看才发现不光是爪子的指缝里有血迹,角质的鳞片缝隙里也有深褐色的血痕,看着不是今天留下的。

萧若风唤来暮初让他再打一盆温水,劫海独自外出,没有主人喂食只能自己捕猎,爪子沾了血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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