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宏岛,一青一红两道身影直接窜上天际,与远道而来的三个灵涌隔空对峙。
岛上,一群水贼也是严阵以待,有转动弩炮的,自然也就有兵刃离手,随时准备出手的。
那一身红衣的壮汉畅笑几声,朗声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三位。许久不见,此来,有何见教啊?”
远来的三位灵涌,尽皆一身文士打扮,其中一人额下蓄须,皮笑肉不笑,声音如孩童般稚嫩,“晁雷,我此来为何,你兄弟不知道?”
与晁雷并肩而立的晁田,一身青衣,略显清瘦,却是嬉皮笑脸说道:“商鹏,有话呢,你就直说,莫打哑谜,咱们兄弟,不吃这一套!”
商鹏冷笑一声,指尖灵力闪烁,一杆两米长的大笔猝然现身,“晁田,晁雷。你们兄弟之前,怎么与咱家主子说的?”
晁雷和晁田对视一眼,仰天大笑,“咱们兄弟说话做事,向来那啥言九鼎。咱们说要去搞巫越,那就是要去搞巫越。”
商鹏唇边胡子抖了两抖,阴声说道:“哼,若不这么说,咱们也不会给你们那么多支持。
说罢,商鹏面色更显阴沉,一字一顿,“可你们兄弟二人,是怎么做的?”
晁雷抠了下耳朵,虚弹一下,不屑道:“我的官爷,咱别说的那么好听。咱兄弟二人过手的货船,上头货可是都进了临江。”
“支持?支持啥?咱们这是办事拿钱。理所应当。”
商鹏咬牙切齿地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给你兄弟二人支持不够了?”
晁田啐了一口,“官爷,不就是些船么?咱兄弟下头的人,可都是咱们自己拉起来的。再说了,别以为咱们兄弟傻,不知道。”
商鹏冷哼一声,一脸轻蔑,“知道什么?”
晁雷皱起眉头,狞声道:“事到如今还装傻?姓商的,你们安排咱们劫船,自己在临江发财。”
“末了分咱点残羹剩饭,还要送咱们去巫越那送死,你当咱们是傻子吗?!”
晁田也来了气,紧接着说道:“安百翼上贡的财货,咱们还得给你们分成,里外里,只你们一家赚个盘满钵满,就咱几个受累?!”
“商大人,事儿,不是这么办的吧?”
商鹏袍袖一挥,随他而来的叶极,欧广二人分射东西,三人成三角之势,凌空包围整个庆宏岛。
“晁田,晁雷。当初定好的,安百翼那来的钱,转手归咱们。劫船所得,你们留部分,剩下归咱们。”
说罢,商鹏冷哼一声,“咱们提供图纸,工匠,你自己拉人。待开春之时南下巫越。如今,咱们可是一直按说好的在办事。”
晁田啐了一口,脖子一仰,“老子们就是眼红,就是变卦了,如何?”
晁雷一见,推了把晁田,笑道:“商大人见谅。咱们泥腿子出身,难免没见过世面。每天见那些个财货从眼皮底下走,又摸不着...”
“属实心痒吖。”
商鹏居高临下,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咱们让点利出来。你们愿意按之前说好的办?”
晁雷赶紧点头,笑道:“诚如商大人所言,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呢?”
商鹏点了点头,将手中判官笔收了,“既然如此,空口无凭。晁当家,是否要拿出点诚意?”
晁雷和晁田一听,心中大喜,同时点头,“这个自然,往后,安百翼那里来的孝敬,咱们分文不取。如何?”
商鹏“嗯”了一声,微不可察地瞥了叶极和欧广二人,凌空迈出一步,微微上前。
“还不够。安百翼那里,才多少钱,你们舍了,自然不心疼。”
晁家兄弟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本身也没指望能糊弄过去,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而且这事,本就是他们理亏。
“那商大人的意思是...?”
商鹏手中判官笔再现,庆宏岛周围河水狂涌,立如成墙,竟将整个庆宏岛给“包”在其中。
随后,商鹏冷笑一声,“展现诚意嘛,自然是要彻底一些。比如...把在岛上做客的巫越头人,骨碌氏,枭首奉上?”
晁家兄弟愣了一瞬,随后二人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水贼模样,瞬间唤出各自兵刃。
晁雷一把烫金柄流光长剑,隐带雷光。晁田一杆深褐色哭丧大棒,挥舞下鬼哭连连。
也是在晁家兄弟变脸的瞬间,岛上一黑色身影窜出营地,本想一头扎入水中,奈何被商鹏三人结成的水墙给拦了回去。
气急之下,最后周身八爪张扬,六眼怒睁,凌空与晁家兄弟并肩而立。
骨碌氏语调怪异,语速极快,特有的章鱼形态让岛上不少人惊愣不止,“你二人,骗骨碌氏?”
晁雷啐了一口,“骗你个鬼,骗你?骗你会让他们杀上门问罪?”
骨碌氏发出阵诡异笑声,八爪中分握八种兵刃,“想来,也是。眼下,只有....”
晁田面色复杂,哭丧棒一指商鹏,厉声吼道:“何时发现的?”
商鹏哈哈大笑,“晁田,晁雷。你莫不是以为庆宏岛铁板一块,半点风声透漏不出吧?”
庆宏岛上,一阵嘈杂喧哗,其中虽有“当家的与巫越勾结”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