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世名医,不知,这办法,是什么呢?”
淳于志哈哈大笑,伸手入怀,本想去掏药方,不过随即面色一凛,尴尬笑了笑,“嘿,出门走得急,方子没带在身上。”
见妲己难掩失望神色,淳于志顿时急了半分,笑道:“不过不要紧,老朽记得住其中药材配比!”
说罢,干咳一声,“说到底,老朽擅长的是以毒攻毒。”
“若将道胎当成一异物,其根本便在于以毒‘杀’死异物,令其无法反噬。由此,定可根治这反噬之病!”
若风昊在场,说不定当真给老头一个拥抱,那道胎,就是异物!是卵!是寄生虫!
此时风昊虽然不在场,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同时,竖起耳朵偷听!
虽然也想给老头一个拥抱,只是在一个“兄弟”,一个关系并不算太紧密的女人折腾下,实不能为。
风昊至今也没想明白,这俩人摁着自己折腾,图个啥呢?啊?图啥?!
张凤羽曾经好歹也是归元境高手,闻言不禁皱眉,“老先生,可若将道胎‘杀死’了,岂不是...修为也要大跌?”
淳于志摆了摆手,笑道:“这位姑娘,止水境便可散境重修,而且再修时,修为进境更快。”
“此法过后,没了道胎反噬可能,岂不是自此安心成仙,逍遥自在?就算修为大跌,想必,也是划算的吧。”
敖游心中暗叹,心知老头不是修者,把有些事想的太简单了。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时常徘徊在危险边缘,面对各种秘境,异兽,甚至“同道中人”,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
有谁肯为了以后“可能的自在”而放弃眼下的修为?
说不定回头就被其他修者杀了。眼下都活不了,还说什么以后?这岂不是死循环。
倒是有一些势力绝强的宗门,可以让门内弟子一直在宗门清修不下山,也只有这样,才敢跌境重修吧。
敖游叹了口气,笑道:“却是如老先生所说,划算。只是不知,老朽生这药,成了么?”
淳于志猛地一愣,老脸通红,喏喏说道:“还...还差一点。”
敖游彻无语,合着这老头,不但天真,还是个梦想家?药都没成,在这扯啥蛋呢?
淳于志也有些不服,抱怨道:“不瞒敖公子,老朽这方子中,有几味灵药,着实难以获取。这才...”
敖游突然一愣,偏头问道:“老先生,既然有灵药得不到,那你如何掌控各药的入药剂量?”
淳于志“额”了半晌,终于低头说道:“得到了灵药再慢慢试呗,不然还能咋办。”
若不是敖游惦记着那紫色葫芦,此时怕是要高呼上当,这么个老头,怎么看都和江湖骗子差不多啊,他敖游还是不是锦鲤了?
淳于志见敖游面色,不由心中叹息,是了,像他这般,全是凭空设想,甚至连药都没成,所需药材也没有...如何让人信服。
也不怪这年轻人,当真怪不得。
妲己依然满眼期待,起身行了礼,“老先生的精神,妲己着实佩服。若是没有老先生此等精神,万事皆会停滞不前,何谈发展。”
“请受妲己一拜。”
说罢,妲己在冰怀刃搀扶下,盈盈下拜,礼数周全。
淳于志一见,灰冷的心竟燃起丝雀跃。
他猜想,他设想,他将数十年来接诊的病人症状,一一记录,逐一推演。
耗费三十年,才得出如此一结论,其中心血,旁人如何知?
他图个啥?图发财吗?还不就是想着身为医者,哪怕能多活一命也好?
尤其...在儿子和儿媳尽皆死在道胎反噬之后...
可是呢?没人懂,没人理解,就连孙女也只是劝他放弃。这让淳于志如何甘心。
此时妲己轻轻一句话,却让老头热泪盈眶,呜咽不止。
孤独,是最难一个人承受的美。而能够享受孤独的,又有几人。
淳于志起身,向着妲己拱手弯腰,随后说道:“敖公子,不知此处,可有纸笔?”
淳于志得了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堆药材名称,设想剂量。甚至在每味药材旁标注了品级,获取难度,哪里可能得到。
唯独最后一行,南柯入梦果,后头空白如雪。
敖游皱眉问道:“老先生,这南柯入梦果....”
淳于志叹了口气,无奈摇头,“我祖上也有人行医,留下一篇梦者纲目,其中记载南柯入梦果,亦药亦毒,至阴至阳...”
“甚至可将体内毒素吸收转化,制成无害身体的补品。”
说罢,淳于志指了指药方上其他药材,“这些或多或少,皆有毒之物。若是没有南柯入梦果,我实在无法保证,服药之人能活下来。”
敖游微微皱眉,隐约觉得不妙,问道:“老先生,这南柯入梦果,哪里能得?”
淳于志眨了眨眼,苦笑一声,“南柯巨树,唯此一家。血衣门不知是否有存货,若是没有....便只有入南柯巨树之迷境,去摘了。”
敖游叹了口气,合着这药,从头至尾,全都是海市蜃楼。
妲己接过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