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昊的认知中,申屠闲这个名字,或者他酒剑仙的称号并不如何响亮。
二人相遇,还是在大概半年前,风昊和遨游在临江城的时候。
那时候的申屠闲,落魄,狼狈,甚至还有些绝望,否则又怎会醉到被遨游给捡了回去。
之后,申屠闲与风昊大致便是交易关系了。
至今风昊也不明白,为何在他看来,随手将申屠闲手中法宝升个品阶,竟能换对方十年效力。
而且在风昊和遨游去庆宏岛寻水贼的时候,申屠闲信守承诺,单人独剑守住了被临江郡守带人围攻的贪财酒楼。
也是基于此,风昊觉得对方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心中有重视的东西,信守承诺的人,总归是要比反复无常的家伙来得更顺眼一些。
一晃眼半年过去,申屠闲守着的家也从贪财酒楼,便成了如今会移动的金丹大玄龟,以及其背上的酆都岛。
风昊这个不着家的,与申屠闲交流的机会,自然少之又少。
不过风昊既然敢相信申屠闲,还把老窝交给对方,当然也不会因为交流少就产生什么别样想法。
不如说,男人之间,有的时候有些事,不需要说太多。
虽然之前确定了如今鬼皇道可能要面对的敌对势力时,申屠闲并没什么异样表现,但风昊看得出,或者说单纯的凭直觉猜得出。
申屠闲有事想说,或者想做,所以有此一问。
申屠闲丝毫不在意厅中还有旁人,虽然他与风昊接触不算多,但有些事,一眼便看得穿。
风昊是个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性子,可一旦被他列入“可信名单”之后,便也不会怀疑,更不会避讳。
显然厅中之人,都属于此类,而他申屠闲,也在其中。
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形形色色,各有不同。
有的人唯利是图,不见兔子不撒鹰,而有的人,甚至可以为陌生人的一个拜托去死。
申屠闲,显然不是前一种。
见风昊发问,申屠闲坦然笑道:“倒是被老爷看穿了。”
说实话,风昊对申屠闲这个“老爷”的称呼,总觉得有些怪,大家本着自愿自主公平的原则交易,申屠闲自愿成了门卫。
但工作嘛,不过就是工作而已,大家又不是奴仆与地主的关系,何必呢。
自然,风昊提过几次,申屠闲拒绝改,这就让风昊没办法了。
这老头执拗起来,丝毫不比苏护那老头差了。
风昊琢磨勒一下,到底还是让其他人都散了,人家愿意在这时候说,那是对他风昊,对其他人的信任。
但一根筋让申屠闲在此时此地说,显得情商有点低,不会做人。
别人给脸,自己得要。
只不过…
众人散了之后,申屠闲说了一句让风昊哭笑不得的话。
“老爷,我想请假。”
“……”
风昊自认不是那种万恶的资本主义,也不是封建毒瘤大地主,嗯,大概不是。
这老头,请个假还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怎么着?被pua多了吗?谁家还没有个事了?
风昊摸了下鼻子,半天只憋出来俩字,“就这?”
自然,就这。
夜半三更,风昊“精”疲力尽,半瘫在床上,没办法,他实在站不起来了。
天晓得那些个人均缠腰上,夜夜八次郎的都是些什么怪物。
上辈子,会所嫩模也没少接触,但哪有此世的女人难搞定。
或许是这些个妞儿修了仙的原因?关键是,修的还是他风昊的八卦混元功,要亲命。
李静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李文秀发披散,面色红润,将小脸埋在风昊怀中,笑容甜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倒是与夫君有千年未见了呢。”
风昊微微皱起眉头,把腰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一只毫不客气,肆无忌惮的小手,“倒是苦了娘子了。”
李文将风昊胳膊抱在怀中,蹭了蹭,“当真呢,夫君要如何补偿我?”
感受到怀中美人儿的澎湃热情,风昊叹了口气,从枕下摸出一瓶霸王举鼎丸,昂头灌下,“小样,今晚还治不了你了!”
一番管鲍之交,盘肠大战过后,风昊目光涣散,一脸生无所恋,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古人诚不欺我!
李文小手在风昊胸前画着圈圈,笑道:“看,我可比姐姐猛多了。”
说罢,李文话锋一转,腻声问道:“比那小狐狸精,如何?”
风昊到现在也没硬是没搞定,为什么李文和妲己总是不对付。
要说唐枫和梦星雨俩人,因为几次误会而交过手还能理解,这俩妮子,怎么回事!
风昊无奈摇头,捏着李文鼻子说道:“我跟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有什么可比的?”
李文微微一愣,突然得意笑道:“呵!还以为小狐狸精多有魅力呢,夫君这种老色批都没下手,啧啧啧。”
风昊听着李文突然提高了半分的音调,无奈翻起白眼,无他,门外一声极其细微的“噗通”声,哪里瞒的过他?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某“狐狸精”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