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一双亮晶晶的眼认真地与对方对视。
“总的来说,不信。”
“是吗?信在哪,不信在哪呢?”他盯着手里的书,有些神思恍惚,额头上的倒十字架在沙耶眼里尤其明显。
她随口答到“信不信神有那么重要吗?反正与我而言——”
“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她缓缓补充到,发现库洛洛正注视着她。她歪了歪头,笑靥如花地继续说到“不信神是因为神不救我反而试图束缚我;而信神是因为我也许可以——”
“替神。”不知怎的,望着库洛洛幽黑深沉的双眸,她情不自禁地说出了非常中二的台词。
可库洛洛突然亮起来的眼与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却让她知道自己好像不经意按下了什么开关。
她听见对方压着喉咙发出低沉的笑声,黑色皮大衣上的羽毛也随之颤动“呵,‘也许可以’吗…为什么不是一定呢?”
沙耶转头看向窗外的雨,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在看回库洛洛的时候,她笑着说到“为了防止自己变成腐朽之人维持所谓‘公理’、‘秩序’的虚伪道具。要知道目前为止,我只想先为自己而活罢了……”
库洛洛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可你现在不只有一个选择不是吗?”
沙耶冲他露出一个讥讽地嘲笑“你有给其他选择给我?我说过了,让我离开,他们自然会醒。其他的一律免谈。”
外面的雷声愈加猛烈,雨滴划破长空,重重落在地上。狂风也更加放肆,发出“呜——呜——”的低吟。
沙耶知道,库洛洛在没搞清楚自己的能力前,是不会轻易放她走的。
所以她在赌,赌这个‘以强夺为正义,以自我为纲领,以团队为生命’的蜘蛛头脑,会为了昏迷的两个团员而暂时放下蜘蛛的野心。
幸运的是,沙耶赌对了。
如果说西索是追随自己无限放大的欲望的刽子手,会单纯地为了自己的快/感和欲/望而去堵上一切的人的话;那么库洛洛便是残忍冷漠的叛乱者与有着自身原则慈悲的风险牺牲者。
他对立下的原则极为重视,对团队的野心无比忠诚。这就是旅团的蜘蛛脑,为了蜘蛛的欲望而无所不为,却也会为了团队的众人与利益而放弃一切。
所以库洛洛会同意沙耶并不意外。只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待信长和窝金醒来时,便是旅团开始追捕沙耶的时候。
于是沙耶在走出基地的那一刻,几乎是瞬间灌下了隐形药水骑上扫帚赶回了洛佩斯家族。
当见到略显憔悴的兰科时,除开她一颗心安稳落地以外,更多的是愧疚和委屈。她扑进兰科的怀里,在将事情经过告知于他后,兰科果不其然就焦急地想要将沙耶保护起来。
于是在这对父女协商过后,沙耶就用魔药把找来的尸体变成活死人并伪装成自己的与兰科的模样,时效期可以维持3年左右。
在之后的一年里,旅团的重心会先放在对于窟卢塔族残党的灭族屠杀上,而在1996年,团队的8号会被席巴·揍敌客杀死,他们会暂时停止大型活动远离揍敌客家族,所以躲到那里最为安全。
于是两人立即带着亲信撤出了主宅,秘密搬到了巴托奇亚共和国的登托拉地区——也就是揍敌客家族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