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一年的时间也如流沙逝去。
沙耶也出落得更加貌美,那张诱人的容颜愈发引人痴狂。而最主要的是,现阶段她恢复了自己应该有的智力。
伴随着她实力不断的精进,她也不再去关心自己的生存问题了。更多的是想要像金那样,可以到处游走找寻魔女的踪迹和遗留物。
她明显感知着体内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在困着什么。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把它释放出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也越来越靠近剧情的开始。沙耶对于之后的剧情的记忆,也在这么多年时间的冲刷下变得模糊不清,可系统的逼迫和催促却时刻响彻在她的耳边。她也愈加痛恨这种被迫参与剧情的束缚感,紧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仿佛所谓的世界都是为了这帮人而存在。关于她自己究竟是谁、这具身躯又因何出生、她会有怎样的未来等等这些问题并不重要。
系统只要求她有能力接触到剧情,为此在她幼儿时期强行降智后,就“洗脑”她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走剧情,接触剧情人物。
可那真的是在“探索世界”吗?
也就是因为她所在意的人们是她的弱点也是她唯一的舒缓剂。只有想到他们,沙耶才不会盲目地想要冲破这种不自由感,而是选择了先虚假地顺从。
这段时间正好就是是第287届猎人考试的报名时间段,沙耶也在系统的催促下进行了报名,毕竟现在拿到猎人证对她也很重要。
她又不自禁地想起了不见踪影的酷拉皮卡。自窟卢塔族被灭族以来,她再也没能联系上酷拉皮卡。
如若是之前的她,或许会担心,会猜想酷拉皮卡是否遭遇了剧情之外的事情才不会回她。
可现在的她脑子很清晰,她知道与其说是酷拉皮卡失踪,不如说是她在酷拉皮卡眼里已经生死不明了才对。
毕竟之前留给他的地址,那里的活死人“沙耶”早就腐败消散了。再加上猎人协会已将她的个人信息保密成重要机密了,酷拉皮卡这种没钱没势力的平名百姓就更难找到她的消息了。
而兰科为了防止她的消息被旅团发现,所以销毁了之前的她所有寄向酷拉皮卡的信件。
估计他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在接触过幻影旅团后不见了这件事。
沙耶光是这么一想,就知道自己必须得在猎人考试前和酷拉皮卡见一面了。
不然依照他的性格,绝对会将这一切都化作仇恨扛在身上,并且会极端地为此付出一切,完全沉浸在怨恨的怒火和压抑的悲痛之中。
于是她即刻启程,乘上扫帚飞往窟卢塔族遗址。
不知道是何缘故,就是觉得自己该去那里祭拜,并且会在那里遇到相同目的的酷拉皮卡。
大抵是感应到了窟卢塔族人最后的残念吧,他们都想为这两个本该幸福的孩子送上启程前最后的祝福,就像像过去那样说一声,
“一路顺风。”
三天后的夜晚,沙耶终于降落在那片原本郁郁葱葱绿树成荫、广袤无垠的美丽森林之中。
现在只剩下几处树丛和新长出的木苗,大片大片的泥土和碎石从稀疏的植被中裸/露出来,脚边全是野草被焰火撩过的痕迹。
天空也在此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沙耶看着眼前物是人非的景象,莫名感到窒息,仿佛空气里弥漫着同那天一样的灰渣以及铁锈般的腥臭味。
耳边充斥着晚风与雨水将树叶弄得沙沙作响的声音,让她的情绪也渐渐陷入低沉。
她淋着雨慢慢走进窟卢塔族遗迹的“残骸”,想象中满目萧条的场景却并未出现,反而是被人整理得十分干净。
而沙耶也在听到身后突然消失的悉悉索索声后,知道自己确实来对了。
她刚要回头看向那个跟了她一路的人,就被急匆匆跑过来的对方直接拉入了他温热的怀抱,这时倾盆大雨落下,无休止地打在两人身上。
“……沙耶…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对方仿佛已用尽全身力气似的将头靠在她的肩颈处,被打湿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着,却还是紧紧抱住了她,像是想汲取她的温度去填补他心里的空洞。
死死抵住埋着的头,仿佛连抬头看向她确认的勇气也没有。那小心翼翼地语气甚至要被雨声盖过,与其说他在询问不如说更像是一种祈求,一种恳求上天怜悯这最后的可怜之人的祈求。
沙耶不自禁泪盈满眶,甚至有些分不清脸上划过的水究竟是雨滴还是眼泪。她强忍悲痛,伸手将对方的脸轻柔地捧起,微笑道:“是我啊,酷拉皮卡。我回来了。”
对方那双因激动而变得通红的眼眸里充斥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哪怕雨水不停落在他的脸上试图阻碍他的视线,他还是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用眼神勾勒着她的模样,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将面前的女孩永远留下。
酷拉皮卡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看见了沙耶。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