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不是坐在车里还系着安全带,你肯定能当场跳起来,“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去青森的方向吧?你又是怎么和他们扯上关系的?”
“路程够长,足够解释清来龙去脉了。不过你的反应和表情要藏好,这么显山露水,早晚被别人看出问题来。”他表情不善地看了你一眼。
“知道啦,就是要保持扑克脸嘛。只是因为我的状况你都清楚,所以特意没控制啦。”你吐了吐舌头,重新坐好。
镰井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点起一根烟直奔主题。
“除了近郊,在北边靠近加须市的密林附近,青森还有一处投入不久的研发工厂。前几天,有附近的村民饮用了当地的溪水后感到十分不适,同时,有其他人发现密林里有一些行为异常躁动的动物,所以,有人怀疑研发工厂在做一些不当研究,并且把污染物排放进了溪水里。我得到消息后,先查了一下青森,结果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难怪当时你去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现。或许是组织方处于隐秘性考虑,或许是因为青森确实失窃过,总之两方商讨之后,把合作项目搬进了深山老林,正好也能避人耳目。
镰井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你忽然就对他接下来要说的东西有了预感。
“青森之前主动报过两次警,一次是财物丢失,犯人已经归案了。还有一次,是被不明人士入侵,丢失了一部分内部监控。其实他们对此也很混乱,有人认为入侵的是内部一位员工,有人则持不同观点,由于几个人的笔录都乱七八糟的,甚至扯到鬼怪身上,而且他们除了监控什么也没少,所以警视厅建议他们确认好情况后再报警,最后连案都没立——嗯,你应该是最清楚这件事的人了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你大大方方承认。
“有一些远景监控,拍到了你的身影,再加上正门入口处几帧模糊的正脸。这次的潜入做得很不错,面对无法避免的摄像头,你也没留下能当做证据的清晰正面影像,即使是我,在对你十分熟悉的情况下,也做不到绝对肯定那就是你。”他吐出几口烟,少见地夸了你几句,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既然对方说没丢东西,你的调查应该没有取得很大进展吧?”
“都搬到这边来了,收获当然不大了。”你十分无奈,“只看到那个项目名字,好像就是什么对神经细胞的影响。”
“所以,这次的案子找相原水见没有问题吧?”
他弹了弹烟灰,你点点头作为回应。都上了贼船了,就算有问题还能回头不成?
“案件相关的事我会安排他们行动,你只要确认好药物成分和药效即可。考虑到你从警校毕业之后应该是没时间也没理由复习相关知识,我特地给你准备了点东西。”
他把手朝后指了指,你转头才注意到后座上堆了一摞书。
“我跟大城教授确认过了,这些应该够用。其实我本来有找他的打算,但前段时间他出过事,身份敏感不太方便,恰好你既有相关专业,又有任务在这里,所以我最终决定找你。”
镰井的行动力真是够恐怖,要是他在黑方,红方又要多一个噩梦了。
你沉下心绪,严肃起来,“知道了。”
“对了,因为条件有限,实验的设备和环境比较简陋,这些你得自己想办法了。如果有我们帮得上的,直说就行。”
“没问题。”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你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三个小时后,你们抵达了一处偏远的山区。几座矮矮的民房依山而建,几十米外就是逐渐茂密起来的树林,几个人正在房子周围有条不紊地行动着,其中还有一些熟面孔。
你跟着镰井下了车,他们立刻聚了过来。
“介绍一下,这位是警视厅的相原水见,实验和样本分析的工作由她负责,你们要好好沟通好好合作。”他指向左起第二个房子,“这间就是临时实验室了,你可以确认一下。”
你点点头,随意环视了一圈。
大部分人都没什么表情,甚至还有一个面露轻视,只有安部的表现还算正常。他一边伸出右手一边做自我介绍,你便礼貌性地握了下手。
“老大让我照顾你,有问题跟我说就好。其他人忙一天了比较累,不用太把他们的反应放在心上。”他尴尬地笑笑,打了个圆场。
其实原因你心知肚明,不过就是公安看不起警视厅而已。不过没关系,等青幌上线的时候该坑就坑,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
实验室确实简陋到可以,房间内用塑料板分出一个隔间,拼接处用塑料布裹得十分严实,勉强可以当做一个无尘间使用。常用的仪器试剂还算齐全,分门别类整齐地靠墙码放着,手套、防护服和防毒面具也准备了很多,不过通风橱之类的配套环境设施就完全从简了。
如果说这个房间还有值得称赞的地方,大概就是还通着电了。
安部搬着镰井车后座上的那摞书轻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