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菜有问题店都是跑不掉的。你拉住美和子一起站了起来,然后指着身后的萩原三人对着由美道,“你先帮他们把大家叫起来,我要去找一下厨师。”
“我也要一起去吗?”美和子似乎还没太清醒。
“我早早就下了楼,不太清楚包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去跟他们对质。”你嘴上解释不停,拉着她就向外面走,差点在门口撞到两个人。
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大堂经理,他直接一个九十度鞠躬,顺带按下另一个穿着厨师服装的人的脑袋,迫使后者跟着他弯腰。
“真的很抱歉,客人!我这厨师有失眠的毛病,他最近刚好又把药喝完了,今天来上班的时候顺手买了药,就放在了工作台面上。他——”
“你该不会要说看错了就顺手把药倒进菜里了吧?”你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话。
大堂经理头上留下一滴汗,“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得罪你们顾客,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呢?他刚刚发现药少了,就马上来找我。我一听这事非常紧急,马上就拉着他来找你们——”
“你来说。”你打断经理的话面向厨师,“你的药是倒在了一个菜里还是几个菜里?是什么时候端进我们包间的?你说你是不小心倒的,瓶子上没标签吗?”
厨师两腿打颤,害怕的样子倒不像装的,他颤巍巍开口,“是在最后上的那道汤里,应该是半个小时前端过来的。我无聊的时候有撕标签的习惯,所以···”
半个小时前,是在萩原他们下楼之前?所以他们其实也喝了有安眠药的汤吗?你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在楼下时萩原打哈欠的模样。
“口说无凭,带我去看。”你转头对美和子说道,“让大家把汤都收集起来放好,拿回去测验用。虽然看起来没有大碍,但我建议你们都先去做个体检,顺便看下身上有没有丢了什么。这里的事先交给我就行,我会查明情况的。”
“查、明?”大堂经理呆了一下。
“我们这里可全都是警察呢,现在感觉到害怕了吗?”你冷笑一声,“要是你这厨师手抖再多放点药,加害公职人员的罪名你以为跑得掉吗?”
“是啊,为了你们的清白,还是尽快把全部情况详细说明吧。”班长在你身后补充了一句,看样子是准备一起和你去厨房查看情况了。不过事件的调查人员通常就是由搜查一课和鉴识课组成,比起松田和萩原,班长来要合理得多。
“你、你——”大堂经理又惊又怕,指着一旁的厨师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开除!等警察全弄清楚以后你给我走人!”
说完,他就扯着厨师往厨房走,你和班长对视一眼立刻跟上。
厨房里还有两个厨师打扮的人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被大堂经理扯着走的厨师颤抖着声音指着一个大桶,“给你们端上的汤需要先熬三个小时的原汤,就是在这个桶里,只放一点简单的香料。当客人点单要汤的时候,我会取规定量的原汤,按客人需要的口味加料重新熬十五分钟,然后才给客人端上桌。”
你把目光转向桌子上瓶瓶罐罐的调味品,“放错药又是怎么回事?而且你这里的调味品怎么一个标签都没有?”
“汤料是店里的独家秘方,在一个和安眠药很像的瓶子里放着。”他指了指桌面上两个大小相当的瓶子,“料粉也是以胶囊形式存储的,我们规定一锅汤就是三份料。”
所以你们三桌人三份汤,这家伙就狂撒了将近十颗安眠药进去?
他继续解释道,“刚才也说了我喜欢撕标签,店里的调料除了我别的厨师也要用,我知道不能撕,所以在我自己用厨房的时候我都会把有标签的一面对着墙放,这样就看不到标签了。”
说着,他从调味品中随便拿起一个转了个面,这边倒确实是贴着标签的。
“是这样吗?”班长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两个厨师,他俩不约而同点点头。
“这么多调料,真亏你不看标签也分得清啊。”班长咂舌。
“一次分不清不就出大事了。”你冷笑一声,向他们借了手套,然后拿出手机给两个瓶子拍照取证。安眠药瓶身什么也没有,装汤料的瓶子确实贴有标签,不过和桌面上的调味品一样,背过面放的话就完全看不到了。你拧开两个瓶子查看,里面装着的胶囊也十分相似,和厨师的说辞没有什么明显的矛盾。
但这也太···
“后来给我们煮汤的锅呢?”班长问道。
“出完菜锅都是随时清洗的。”厨师老实回答道。
“之后就没有人再点汤了吗?”班长继续追问。
“有是有,不过那时我在炒菜,是另一个厨师负责的汤。”他往旁边一指,另一个人不疑有他地点点头。
你皱了皱眉,这样好像问不出结果来。不过说到底,安眠药出现在厨房才是最值得怀疑的事情,这对于动机的判断非常重要。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