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溪:“假如真是他要找的东西,未免也太巧了,我们刚来就找着了,而他找了十六七年。”
韩维:“有些东西确实是不好说,机缘巧合。”
临溪替老蚌惋惜道:“好好的活了百年,它哪里知道腹中还藏了人人觊觎的宝贝。”
第二日的风刮的更大更凶,浪潮一层盖过一层,一只鸟雀被吹落在山洞外面,惊慌的展翅飞起,刚腾在空中又被大风刮落在地,正巧便宜了堪狼,它猛蹿出去扑了那鸟叼在嘴中,韩维说:“原来风的名字是这个意思。”
大风刮了一整天,除了白水茫茫和潮水拍打岸堤的巨响声,一点牲畜的迹象都没有。
外面大风肆虐,洞内篝火静静燃烧,显得十分温暖安静。他们在火上烤着蚌肉、鱼,连堪狼和马匹都饱的打嗝。
第三日清晨,已听不到风声和水声。乔临溪走出山洞看向漓伯湖,碧波浩渺的湖面上小波纹轻柔的翻滚,昨日的漓伯湖还像个喊杀的男子,今日就转变成温柔的姑娘。
出发前韩维解开拴马的绳索,拍着它的背说:“老兄,一路上多亏你,你若通人性,就在才此处等我们几日。”
羽山看似在眼前,他们划着船行了半晌,那座山还在一片缥缈之中,直至午后山才渐渐的大了。谁知湖面上又刮来逆向的风,小舟在水中只退不进。
堪狼对着碧水兴奋的乱转,韩维知它要洗澡,就命令一声:“下去游一阵就上来。”
堪狼得令后立即跳入水中,在湖面上划来划去。临溪望着往后退的小舟和累的精疲力竭的韩维,哈哈笑个不停。
直到傍晚时分才渐渐靠近羽山,无需帮忙的时候,顺过来的风倒又来相助,吹的小舟飞快的往羽山靠近。
羽山并不高,山上树木繁盛,各种鸟叫声不绝于耳。韩维叮嘱临溪:“天色已晚,我们不便去找张仲,但是今夜一定要小心谨慎,以防那狂人真的杀人。”
临溪点头,二人都不说话,悄悄向山内走去。
此山的鸟儿多的密密麻麻,鸟叫声嘶哑的清脆的混合在一起,就显得聒噪吵闹。
两人低估了鸟雀对猎犬的吸引力,堪狼起先还耐着性子哼哼唧唧抗议主人的命令,但是美食就在眼前扑棱,它终于没忍住,敞开胆子兴奋的追逐,把一大片鸟雀惊的从树上炸开来。
韩维对临溪低声道:“此番动静肯定会引起张仲的注意,一定加倍小心。”
他们借着星空的微光,摸黑找到一棵二三人都环不过来的大树,窝在盘虬的树根中间避风。山上的风伴着潮水的湿气,不到半夜,两人已冷的发抖。
韩维走到临溪身边挤进树根中间,用斗篷把自己和她紧紧裹在里面,彼此依偎。
乔临溪又冷又乏,迷迷糊糊中说道:“早该这样了,偎在一起多暖和啊。”她用双臂环着他的腰,几乎要钻进他怀里。
怀中她温顺的样子令韩维忍不住想伸手触摸她的脸颊,忍了半天仅用手拍拍她的肩背。
黎明的鸟雀声比昨夜的聒噪动听多了,韩维被画眉的叫声吵醒,他轻轻站起身,刚准备把蜷了一夜发僵的身体舒展下,只觉得颈部被猛的一击,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已是晌午,光线从树叶中直射下来,斑斑驳驳的影子落在身上。挣扎后发现双手被反捆在树上,后颈应该被人砸过,就像落枕一样酸痛。
临溪压低声音喊他:“喂,你醒了?”
韩维见她的双手也被反绑在另外一棵树上,吃惊的问:“我们这是怎么了?”
临溪朝前方使了眼色,说:“就是那个狂人,说等你醒了要喝我们的血。”
韩维发现不远处的木棚前坐个老者,披散花白的头发,苍髯及胸,正在闭目养神。他挣扎着去解缚住双手的藤绳,越是挣扎越紧,急得后背渐渐发潮,问临溪:“你被绑的时候记得什么,他也打晕了你?”
乔临溪的心情貌似很不错,一点没有惧怕的样子:“我一直醒着,我还帮老头把你拖到这里来。”
韩维皱了皱眉询问她?
她悄声说:“他的凶是装出来的,故作狰狞来吓人。”
“怎么说?”
临溪:“若要喝人血,何须等你醒了再杀。我醒时他用手里的棍威胁我把你拖到这里。我看这老头武艺挺高,没等我拔剑就被他打落。”
韩维:“还说了其他的没有?”
“只说擅闯羽山的人,他都要喝他们的血。”她无奈的撇撇嘴。
韩维又挣扎绳索无果后才对棚舍的老头喊道:“我们二人并非偶然路过,是专程来找你,并无恶意,你先把我们解开。”
老头站起身走过来,左臂空空的袖子垂落在身侧,韩维已确定他就是张仲。
张仲只向前走了两步就停下,厉声问:“来找我作甚,谁派你们来的?”
临溪:“老头,你先把我们解开再说话,看我二人武艺平平,若是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