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梢二人。
那晚的篝火挺热闹,他倍觉无聊就喝了一点酒,浑身躁动按捺不住冲动,难得见到那对小恋人分开在两处,相隔的挺远,人群都在欢呼,二人的警惕心也比平日松懈许多,
“我若先杀了这个丫头,谭昭必定分寸大乱,趁乱再杀了他。”汤付群蒙住面孔,掏出匕首走到乔临溪身后一刀刺去时,那姑娘机警地扭着腰肢回身,躲过他稳而扎实的一刀,刀锋刺偏许多,她顺势倒在地上。
没等汤付群再补上一刀,谭昭已像条猎犬冲了过来。当他被谭昭凶狠急切的剑逼得连连后退时,暗想:“这小子果然功夫了得。”
汤付群捂着腹部流血的伤口,剧痛令他靠着几口酒壮起的胆量消去大半,害怕今日会命丧于此,立即哑声指着晕倒在地的乔临溪对谭昭说:“她死了。”
谭昭上当时他才趁此时机得以脱逃。
汤付群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从南楚回来后,对谭昭恨之入骨,在李偃跟前不停的煽动:“尽早除掉这个祸害,免得夜长梦多,他来郢都就是为父报仇。”
李偃道:“你好生养着身体,我已想到一个方法来折磨谭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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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维和乔临溪行至郢都地界时,韩维说:“把你送回府后我要回趟舒窑城。”
临溪又急又惋惜道:“你怎么才说?我们明明可以路过舒窑,无非是多走上几天,我十分想去舒窑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他握着她的手道:“一来一回,我们在路上用了近两个月时间。你离家太久,这对你非常不利。若不是需向乔原有个交代,我已没必要送你回去。你回到姚府免不了一顿责罚,怕不怕?若是怕,我们就不回去了。”
她抱着双膝坐在马车上想到责罚和乔原,不由得也心虚害怕,仍然逞强道:“责罚我倒不怕,只怕大哥发怒的样子。不过这一趟让我见识了很多山川河流,也值了。”
韩维担心的并不是她要受罚,怕的是姚府人多嘴杂、安在她头上的“私奔”的谣言,这对女子来说才是最致命的东西。
他暗下决心,若是乔临溪架不住谣言的重量,那他就把谣言和风言风语变成事实。
事情倒与他们想的不一样。
当二人风尘仆仆在姚府门前下了马车时,守门的李扁儿一路跳一路喊着:“五小姐回来了,五小姐终于回来了!”
姚礼和夫人亲自到门前迎接,弄得乔临溪受宠若惊又惶惶不安。舅舅舅母异常的热情和关心令她不解和害怕,心中暗忖:“连舅母都亲自迎我回来,有种不详的感觉,不会趁柏崖兄走后就把我给打死吧?”
姚家许多人都聚集在堂上等着“审判”乔临溪。
姚工正坐在正堂上,正襟危坐,他对韩维斥责道:“你带绾绾外出这么久,若不是看在仲昆的面子上,今日定不会让你安然无恙走出姚府。绾绾能平平安安回来,此事我就不追究了。”
韩维道:“姚先生,贸然带临溪姑娘外出闯荡确实是晚辈的错。临溪姑娘生性与别人不同,她活泼直率,曾经也许愿要做个剑客,这次去南楚是我自作主张觉得时机正好,也想趁此机会让她知道世事多艰,往后不敢再任性胡来。此事确实是我的错,我愿代她受罚。”
临溪跪在姚礼面前,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心谨慎辩解道:“舅舅,这次离家久确实是我太任性妄为,但是这趟万里路遥,我见到的听到的,是从小到大想都不敢想的事。我楚的地域之大,无边无际的草野,接天通地的漓伯湖,真让人开了眼界。就是女子也不该困在这府中或是这郢都一辈子,对吧舅舅?”
姚府的三姑娘姚灵灵向来不待见她,闻此言就冷冷道:“看到了听到了又如何,入眼的东西能在饥饿时饱腹、寒冷时暖身,还是能使你成仙成圣?”
临溪大着胆子笑道:“使我这里不再空空!”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说:“使我襟怀洒脱。”她指着自己的心。
姚青青永远站在临溪的一方:“三姐姐,我对绾绾羡慕不已,只恨自己没有她的胆量。”
姚礼咳嗽一声道:“胡闹。这件事就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外出闯荡。”对乔临溪的“严惩”不过是做个样子,样子做足了,他立即站起身走到临溪面前把她扶起,甚至说了一句临溪误以为听错的话:“这两个月你都瘦了,回头赶紧补补。”
他转向韩维,很不友好地问:“谭昭,你把绾绾送回来就好,去南楚的事不许再提了。你还要在此处住些时日吗?”
韩维明白他撵客的意思:“绾绾平安回府,晚辈即刻就回舒窑城了。”
这样大的事居然就过去了?竟然连一点惩罚都没有。
乔临溪送韩维至姚府大门前,她欲说点什么,所有的话好像在路上都讲完了,咬着下唇闷闷不乐。韩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也离开师父许久,容我回去报个平安!我会很快回来。”
她恋恋不舍的凝视他的双眸,说:“这段时间习惯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