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园中见的是何人?”
乔临溪并无隐瞒的想法,道:“谭昭,他就是谭昭。”
“你现已是公主,还是避讳点的好。”太康没表现出怒容,告诫她的这句话却有足够的分量。
临溪默然不语。
莱山公主继续说:“男人最善巧言令色,不要被他几句话冲昏了头做出丢了小命的事情。”
临溪欲辩解一番,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莱山公主又将开口时,太康冷声道:“紫彤,够了,你并未见过那男子,不要用惯常的偏见想象那人,乐息与他性情相投,称他一声知己,必是少年侠气有担当的公子。”
“我只是担心乐息,她还年轻,怕她不知道事情的轻重,惹祸上身。”
临溪道:“长公主不必为我担心,我所作所为皆是内心所想,绝不后悔也不惧后果。”
“侍儿向我禀明的时候,我本想召见他又恐吓着你们,我方才应该看看他的模样品性,是不是配得上你对他的夸赞,他真的那么好吗?”
“他如孤松如朗月,见之让人觉着清冷不亲,其实是个温暖心细的人。”
“收敛点。”
“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像喝了一口好酒,炎夏的一件薄纱,只有满足和舒心。”
莱山听了此话转头看向太康,温柔的笑了笑,这不就是当年她们二人不屑流言蜚语才追求到的生活吗?
穗儿公主使劲抠开临溪的手指说:“姑姑,我要尝尝这块糖。”临溪打开她的手说:“回宫里多少吃不到,偏偏抢姑姑这一块。”
乔临溪回到宫中的第二日,整理一番说辞又去见熊饮浓。她愁肠百结立在大厅之中,一见国君就哭的梨花带雨:“兄长,兄长,让我回家去,在成婚之前的这段时间就让我住在姚府。”
熊饮浓每次听见“兄长”这一称呼,浑身就莫名的温暖别扭,不过她喊好听话也没用,考虑到婚期将近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必然影响公子陈迎娶韩国公主,也必遭韩国奚落,硬着心肠说:“你如今既是公主,又是待嫁之人,不可再住宫外,免生事端。”
“姚府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那里都是我的亲人,如今我贵为公主,众人攀亲带故找我都还来不及,何况我舅舅也是一个工正,深宅大院,何来事端可生呢?”
“寡人这些日子观察,你确实如乔原所言,任性大胆,不受约束,随心所欲,你若是想家,寡人命人护送你回去住上一日,留在姚府常住万万不行。”
乔临溪哭的更大声,若说不是真情实意是假,这段时间确实十分想念姚府:“难道我对长了近二十年的地方没有一丝感情,你逼迫我嫁去韩国我已经妥协,如今就这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是你小妹还就是公子陈的陪嫁物品?”
熊饮浓见她过于任性,怒道:“放肆,寡人告诉你,老老实实待在宫中直到出嫁那一日,哪都别想去。寡人不解,你有别人奢求不到的身份地位,如今还不珍惜,总想着往宫外跑要做野丫头。”
乔临溪见他动怒且铁石心肠,不免跟着怒气上头,强压心中怒火瞪着他:“你当我喜欢当这公主,我一点都不稀罕。从今日开始,若等不到你下令送我回姚府,我便滴水不进至死不休。”
熊饮浓要被眼前的疯丫头气笑了,他笑道:“你威胁寡人?好啊,寡人不会一味迁就你,还滴水不进,我倒要看你扛到几时?”
乔临溪“哼”一声,甩着袖子愤然离开宫殿。头一遭,熊饮浓碰到敢对他甩袖子又背他而去的人,他真的气极反而笑了。
不吃不喝的决定并不是逞口舌之快,乔临溪为了能回姚府,能见到韩维,果真付出了行动,她不信国君真的是铁打的心?
已经四日未进米水,乔临溪还能勉强站起来,她捂着饿的抓心的胸口,浑身打飘几欲跌倒,虚弱不堪的坐在桌前,为了能扛住食物的诱惑,她命侍女把屋内的油灯都拿了出去。
瞧着镜中憔悴凄惨的模样必定能惹人心疼,她连忙对侍女说:“晚上的时候通知太康公主,让她来见我。”
太康公主在昏黄的灯光下对临溪直叹气:“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住在宫内和姚府有什么差别?你思念你舅舅舅母,就让他们进宫来看看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临溪虚弱的回她:“长公主,我不止是为回姚府?我也想跟你一样,能日日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和他说说话,能见到他就满足了。”
“乐息,我没办法阻止饮浓的决定,但是你这样不吃不喝会弄出人命的,受苦的只是你自己。”
“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过着不想要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太康想起自己年轻时,为了能和曾作为她伴读的莱山公主在一起,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和侮辱,哪怕是现在也无法阻止旁人在背后嚼舌头,但是两人能相守相伴在一起,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所受的罪又值了,人仿佛生来就在寻找另一半,生存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