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中。
正当他准备撤离时,只听“嗖”的一声,一个蒙面人应声倒下,躺在地上抽搐,后劲插着一支箭。
乔临溪放出那支箭后哆嗦双手问乔原:“我杀人了。”
“你是救了谭昭。”
她镇定下后接着拉开第二支箭,对准为首的褐衣人。
褐衣人顺着箭羽的方向立即发现卧在草木后的人,他眼疾手快,一刀切断乔临溪射出的第二支箭,指着草窝叫道:“你们几个杀过去。”
四五个蒙面人得令后齐齐转移目标。韩维惊恐万分,大吼一声追上他们。
乔原急忙吩咐临溪:“你就在此处放箭,不要走出来。”他拎着天琢剑也从林中杀出来,一时间兵器相斗之声响彻林中,惊的林中鸟雀飞来飞去,场面凌乱而激烈。乔临溪手中的箭真是箭箭虚发,那些人打斗时动作太快,根本无法瞄准目标,就在她凝心瞄准一人时,身后一个黑衣人悄悄举起了刀。
她好歹是习武多年的人,预感背后有黑影靠近,迅速贴地滚离草丛才敢回头,慌忙用手中弓箭接了蒙面人砍下的一刀,弓箭破成两半。她连滚带爬后退数步才想起腰间的剑,抽出剑又挡了对方一刀,对方力气大的吓人,直打的她一个趔趄,几个回合下来,她已面色苍白焦急不安。黑衣人见她势弱,刀舞成万道重影凌厉异常。乔临溪力气不足,胜在手中的剑锐利无比,突然将对手的刀断为两截,觑了一个空隙,一脚蝎子摆尾将此人踢翻在地。他很快就握着断刀站起来。
韩维瞥见远处处于下风的临溪,吓了一身冷汗,拔腿就冲过去。
乔临溪对穷凶极恶的蒙面人吓唬道:“你敢杀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个丑丫头杀你又能如何?”
对方的剑招并无多少技巧,就胜在体力上,她看透此人出招顺序后轻巧灵活躲开他的攻势,明月剑与对方打起来虽显得柔弱,却每一剑都直逼他的身体而去,只听“嘶”的一声,一剑将他的臂膀刺破长长一道血痕。
那人怒吼一声握着断刀猛冲过来,定要夺她性命。乔临溪接刀的手发麻发抖,突然一个俯身趴地,从此人腿下滑过,用力一刺将他的大腿穿透,蒙面人抱着腿在地上嗷嗷哀嚎。赶到的韩维欲结果此人,临溪拦住道:“他已是废人,不必取他性命了。”
解决掉此人,二人同时回头,乔原还处在几人的围困中,韩维道:“你去对付钳制韩缜的人,我救出乔原。”
乔临溪快步跑到马车前,指着韩缜背后的人厉声道:“放了他。”
那人嘴角有粒明显的黑痣,他一把将韩缜推上马车,冷笑一声:“一个丫头也敢掺和进来。”黑痣男比之前的人还要凶残,仗着身材高大,提刀三步跨至乔临溪跟前,来个障眼法,手上用刀,脚下却同时出击,一脚将她踢翻在地。
乔临溪顿觉五脏六腑都被他踢乱了,胸口一口气喘不上来,睁大眼睛看他举刀下来。就在黑痣男要刺向她咽喉时,听得“啊”一声,他背后被挨了韩缜一拳,顿时口吐鲜血。
韩缜捣出一掌后呆立在原地,被黑痣男折回身照脖子一掌击昏,又扔在马车上。
乔临溪看见韩缜真面目的瞬间震惊不安,僵在原地不敢动弹,韩缜居然是他,他就是韩缜?
乔原和韩维合力杀掉对方三人后体力虚耗太大,韩维背靠着乔原:“他们都是剑客,太危险了,我们必须撤。”“那你兄长怎么办?”
“只要他在郢都,我一定能找到他。”
临溪因胸口挨的一脚无法站起来,黑痣男必杀她不可,只能躺在地上滚圈逃命。韩维在一旁着了慌,将清风剑用劲甩出去,不偏不倚正中黑痣男尻部。
乔临溪吓得惊魂不定,努力喘着气。
韩维对她叫道:“快去上马,我们撤。”他从剑客尻部拔了清风剑,将乔临溪拎上自己的马让她先逃出此处。对方损失五人挫了锐气并不敢追击,褐衣人整顿马匹也匆忙离去。
乔临溪逃离无风林后守在小道一侧等候他们二人出来。一阵慌乱的马蹄声传来,她伸头瞧着,见是韩维和乔原逃了出来,方才从草木后面跳出来。
出了无风林,路上渐有行人,三人方觉得安全。
韩维看他们二人的脸痛快的朗声大笑。临溪问乔原:“我们是不是很狼狈?”
乔原拽了她的耳朵也忍不住大笑。临溪才回想起是脸上涂了一层碳灰,她和乔原悄悄来无风林时,见林中有几棵烧焦的枯树,两人就用碳灰把都脸抹了个黑,她说这是伪装,迷惑敌人的法子。怪道被刺废了腿的剑客叫她“丑丫头”。
“找条河先洗洗,一身的血迹和馊汗。”
韩维和临溪换回马匹,他拉过她的手臂问:“你伤了没?”
“心窝被踹了一脚,这会好了不少。”
乔原皱眉道:“先洗洗,赶紧回去找大夫瞧瞧。”
韩维站在河水中央,水流拂过他的腿缓缓向西流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