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飘来大多阴云,原本还是万里无云,转眼间便飘云急雨。豆大的雨滴向陈朝辞拍打而来,她一边拽着自己的衣袖现在昏迷的单青城旁边。一边暗自骂道:“鬼天气!江畔怎么还不来!”
可能是实在生气极了,她踢了踢一旁的单青城,臭骂道:“都怪你!”
索性江畔骑马来的飞快,陈朝辞并未被淋到。
江畔见她站在一块石头旁,忙下马道:“公主,雨之将至,请随臣赶紧回帐内。”
陈朝辞走到他身前,用手指了指一旁躺着的单青城道:“你去把他带上。”
江畔身为将军,一眼便知那人虽然身负重伤,但却不是手无缚鸡之人,应是练武之人。如今重伤躺在这里,又被公主发现,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
他看着陈朝辞的脸色道:“公主,此人身份不明……”
陈朝辞却正色道:“江将军,你难道想抗命么?”
江畔闭上了嘴,漠然的将那黑衣男子放上了自己的马背上,再请陈朝辞上马。
陈朝辞跨上自己的枣红马,一路打马而去。江畔叹一口气,也上马跟上。
只他身前马上的单青城,被颠簸的皱着眉哼叫。
一路赶到扎营之地。陈朝辞先到,早早的就让一众随侍们将单青城搬进了营帐内。
江畔想跟上前去查看,却被宫中内官拦在了外面。
他眼睁睁的看着随行的几名太医跟着进入了帐内,一众人忙着烧水,准备各种衣物之类。
江畔忧心忡忡,想要再和公主禀告一下此人来路不明,需要好好调查一番。
但他见陈朝辞此刻并不想理会他,也就默默地回自己的营帐里去了。
他喜欢宁国公主,也暗自庆幸自己出身将军府,能有机会接触到公主。也知道宫中娘娘与陛下都有意将公主指给自己。所以他才会有机会和公主相处。
但是他能感觉到,公主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也曾犹豫过,但父亲告诉他,想要的东西就要去争,就要去抢。抢回来了就是自己的,抢不回来就是自己无能。
大将军府的一切都是父亲戎马天下挣来的,十年前北齐进犯南梁,是父亲挥兵北上,金戈铁马,苦战十月,才将北齐驱逐南梁国境。
两国停战签订盟约,此后南梁十年繁华,北齐未敢来犯。
同样,父亲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大将军府的荣光,始终让父亲觉得值得。
江畔对父亲的话深信不疑,他自幼苦练,勤习兵法,就是为了承将军府的荣光。
但宁国公主真的太美好了,她和自己见到的其他女子都不一样,她直率,明艳,哪怕有一些娇纵,也是她身为天之骄子应有的特质。
江畔决定此刻不去烦公主,等雨停,他就会陪公主回宫,到时再向公主陈词其中厉害。相信公主能明白。
那黑衣男子着实让他觉得不安,只看公主望向他的眼神,自己就心里焦躁的很。
与江畔的着急不同。
此刻的陈朝辞正托着下巴定定的看着躺在榻上的单青城。
侍女给他擦过脸,太医也给他上了药,就连他那一身的脏衣服,内官也给他换掉了。
此时他身着一身白色寝衣躺在床上。乱糟糟的头发也被打理好了,愈发显得俊美无焘了。
陈朝辞看着这人呆呆的笑了,觉得自己真是好运气,出门一趟便捡来一个长得讨她欢心的人。
太医说他胸口上的刀伤还是挺重的,再加上刚才在光州马背上颠簸,原本有些愈合的伤口又崩开了。所以这公子仍在昏迷,幸亏他身子骨好,又年轻,所以养一养便能痊愈了。至于何时醒来,相必等喝了药,很快就醒了。
陈朝辞皱皱眉,觉得是那江畔故意的。
陈朝辞嘱咐宫女去熬药,她也不管外头在下着大雨,更不问此时身外何处了。只说让他们尽快把药端过来。
天上的阴云很快飘走,大雨暂停。江畔又站在陈朝辞的营帐外请旨:“公主,此时雨已停,是否回宫?”
陈朝辞正在给她捡到的人喂药,他昏迷着,本来就难喂进去。她正气急败坏,又听到外面江畔又来,不禁怒上心头,将药碗一下子扔到了地上,高声喝道:“江将军不想等。便自己回盛京!本宫有禁军,随从相陪,想来自己也能回去!”
帐外的江畔听到瓷器的破碎声,连忙跪下请罪,陈朝辞想起了母后的话,知道这大将军府自己暂时不能得罪,太子哥哥那里还需要他们的助益,因此勉强压了压怒火,才继续道:“好了,是本宫失仪了。将军稍等,一个时辰后,便回盛京。”
江畔只好苦笑道:“臣遵旨。”
陈朝辞看了看地上破碎的碗,又命侍女在去取药,她将手指重重的按在了单青城的伤处,鲜血很快浸湿了绷带。
果然,榻上的人悠悠转醒,因为伤口剧痛,他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只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