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韩曜哥你注意一下我姐的呼吸节奏，也可能是过呼吸了。”苏晴旭回忆以前苏晴鹤有过的症状，“有可能是缺钾缺的，让她深呼吸，慢一点吸气……”
不知道有用没用，也不知道是哪一招济事，或是两人的情绪没那么上头，苏晴鹤的情况缓和了许多，没一开始那么吓人了。
挂掉电话后，两人都安静下来。
韩曜看她胸口起伏不那么剧烈了，起身去收拾残局。
韩曜把垃圾打包拿去放在门口。听到门响，苏晴鹤的舍友打开房门出来了，冷冷地跟他说：“你们动静小点，不要再吵到我。”
刚才情绪上来的时候，他们两人确实有些歇斯底里，不管不顾的。韩曜连连道歉。
舍友翻了个白眼：“要吵回家吵不行啊？有没有素质？”
“下次一定注意，对不起了。”韩曜知道是有点扰民，毕竟是同一个屋檐下，为了苏晴鹤，他也不能恶声恶气。
但是舍友仍然是拉着一张脸：“你们不会在客厅沙发上那啥吧？注意影响啊。”
韩曜忍不住就变了脸色：“说什么呢？”
等回来关上门以后，韩曜忍不住跟苏晴鹤说：“你舍友不太好相处。”
“我们都喜欢安静。”苏晴鹤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句。
当初就是因为她俩都希望舍友安静，两人才能合租的。
“等你腿好了，我给你搬家。”韩曜坐在床下地毯上默了半晌，一双周紧紧攥住床边垂下来的床单，努力抑制住心头几乎横冲直撞、几乎将要奔涌而出的情绪，“我们租住在一起，以后我来照顾你。”
说完这话，韩曜脸上都要烧起来了，都不敢抬头去看苏晴鹤的反应，赶紧起身去了主卧的小卫生间。
“？”
苏晴鹤一直不太理解韩曜这些一厢情愿却好像顺理成章的想法。
韩曜为什么每次都能像没有张颖这个人一样呢？
因为蒋南涛，因为张颖，苏晴鹤一直先入为主认为韩曜是在和张颖谈恋爱的。她根本没想过这件事会有问题。
毕竟蒋南涛就是那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好像再来一个，也不出奇？
但是他们凭什么？
韩曜出来，从包里拿了件衣服，进卫生间换了下来，又磨磨蹭蹭梳洗完才出来。
“你一直请假没关系吗？”苏晴鹤看向他，“明天你回去上班吧。”
“你好了我就去上班。”韩曜强硬道。在这种事上没得商量。
反正都被说破了蒋南涛的事，他们注定做不了正常的朋友了，估计以后也就互不搭理的程度，苏晴鹤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质问道：“你一直在我这里，怎么跟张颖交代？”
“和张颖有什么关系？”韩曜反问。
这一天一直忙忘了，他想起早上秦妤婉的疑问，也很是疑惑：“到底有张颖什么事？为什么你这么问我，秦姐也这么问我？”
“你和她不是在谈恋爱吗？”苏晴鹤难以理解，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到底是谁说的我们在谈恋爱？”韩曜不解，“你们都在瞎传什么？我喜欢的是你，为什么要和张颖谈恋爱？”
仿佛有一道惊雷炸在她的耳畔，苏晴鹤语塞。
随着一阵眩晕感和胀痛感，苏晴鹤只觉得自己整个灵魂都被直接炮击到了某处高空，在一阵震荡之后，才落回了自己的身体。
然后久久不能回神，眼前也充满了不知道是星星还是烟花的图案。
不知道是因为韩曜没有和张颖谈恋爱的事实，还是因为韩曜最后一句的表白。
韩曜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也有些羞赧地别过头不敢看她。
好半天苏晴鹤才消化完他话里的信息。
韩曜没有和张颖谈恋爱。
韩曜说他喜欢的是她。
苏晴鹤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异样的嫣红，心跳仿佛又和方才一样失去控制，呼吸得有些艰难。
韩曜听到她呼吸声有异，赶紧回头紧张地看向她。苏晴鹤捂住胸口，大口喘气，努力平静下来。
韩曜有些担忧：“要不等你腿好一些，我带你去做个体检吧。”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贫血的毛病。
韩曜已经表白出口了，自然以她的男友自居，说话的方式已经自发带入成了“我带你去……”。
不过，好像在这之前，他也是说“我带你去”，但是那心情不一样。
不管她是不是还想着蒋南涛，他都要和她在一起。
反正苏晴鹤和蒋南涛是不可能的。三年不行再三年，苏晴鹤总会忘掉那个渣男，发现他的好。
“张颖和我说，她男朋友是你。”苏晴鹤突然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韩曜叫屈。
“你再想想。”苏晴鹤眯眼，不怎么相信韩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