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她躲在大伞之下,跟这个好心人一同往墓园大门走。她偷偷用余光打量男人的打扮,简单的黑色短袖T恤配牛仔裤和帆布鞋,斜挎一个黑色的包。
既然在这墓园中相遇,想必不是工作人员就是同她一样来祭奠亲人的。
男人把她送到停车场,她停在自己的车前,对男人感激地说:“谢谢你借伞给我。”
“举手之劳而已。”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包未开过的纸巾,“拿去擦擦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陆以君连忙打开车门,钻进车里。
她打开雨刷,从车窗上的点点雨滴间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里顿感温热。
显然,这温热也只在那一瞬间存在,当她现在知道那男人就是李子安的儿子李秀宇之后,这种朦胧的好感,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李子安的话勾回她的思绪,“其他的一些细节我会让赵秘书和你谈,你可以先下去了。”
“好的。”陆以君垂眼退出董事长办公室,关上门后,她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明明已经在腾安集团呆了三个月了,她还是难以正常面对李子安。
她走到电梯口,赵秘书跟了上来,此时电梯门打开,他们俩一同进了电梯。
赵为行是李子安最信得过的秘书。
他脸型瘦长,长相斯文,对陆以君和善一笑,问:“小陆去几楼?”
“二楼,谢谢。”
赵为行按下一楼和二楼的按钮,转头对陆以君说:“李先生让我告诉你,明天晚上他会亲自带你去见李小少爷。你记得提前准备一下,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
“收拾行李?”陆以君疑惑地抬头看向比她高出半个头的赵为行。
赵为行耐心地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要二十四小时监视,所以需要你搬到别墅里去住。”
陆以君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很想问一问李子安这样做的原因,想来又觉得不妥,毕竟是他们李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不方便掺和。
她问了另一个问题,“我可以问问为什么李先生要让我做他儿子的保镖?”
赵为行缓缓一笑,“看看你手上的伤就明白了。”
电梯提示二楼已到,陆以君不能继续发问,向赵为行点头告辞,走出了电梯。
她抬起受伤的右手,伤口还隐隐作痛,有些发痒。
三天前,她作为保镖之一跟随李子安去邻区开会。晚上,车开回临北区的时候,在公路上碰见有人追车。
李子安的车打头,其后跟了两辆车,都坐的随行保镖。陆以君就坐在最尾那辆车里面,开车的保镖章帅和她平日里关系还可以。
她当时正坐在车里打盹,两眼半闭不闭,从后视镜窥见身后跟了两辆黑色轿车,过往的职业经历让她立马警觉。
她登时惊坐起来,通过耳机向前车的保镖报告突发情况,“有人跟车,你们注意一下。”
不等她说完,下一秒车后就飞来两颗子弹,打爆了李子安那辆车的车胎。李子安的车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发出极为刺耳的嘶拉声响。
身后的两辆黑轿疾驰越过他们的车,追上李子安,又是一声枪响,只听见耳机里传来呼救,“李先生中弹了!”
前车都停了下来,保镖纷纷下车去保护李子安。
陆以君迅速评估当前情况,告诉正在开车的保镖章帅,“你把车开到前面路口等我。”
章帅点头,趁那些来路不明的人不注意把车往前面路口开去。
陆以君下了车,她没有配枪,靠车身躲避那些人突如其来的子弹和视线。
她飞速挪到李子安的车旁,看见李子安靠在车座上闭眼喘息,右肩不停渗血。
“李先生。”她打开车门摇摇李子安,见李子安缓缓睁眼,继续说:“先生跟我走!”
说罢,她把李子安架下车,护着他从路旁的小巷穿到前面路口和章帅汇合。
那伙人显然也不是只会打枪,他们很快发现李子安逃走了,两三个打手绕过一众保镖追了上来。
“站住!”他们大声喝止陆以君,三步并作两步追到了她。
其中一人抓住了她的右肩,她顺势把他摔翻在地,狠狠踩踏他的胸口。又一人趁她打斗间隙,要去抓受伤行动不便的李子安,她直接一脚踢中那人的背脊,他往前跌出好几步。
地上躺倒的人被打得怒了,艰难爬起来,掏出刀作势要砍陆以君。
她正要扶住李子安赶紧离开,没看见身后的危险,李子安捂着肩膀大声提醒她,“小心身后!”
陆以君回头,白晃晃的刀身将要向她劈来,她下意识拿手去抵挡,右手被划出长长的刀口,她猛地收回手,忍着剧痛,甩腿直中拿刀人的面颊。
她一路打斗着跑到路口,章帅的车已在此等候,她把李子安推上车,紧跟着上了车厢后座,“快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