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祝识琛的性向很可能是同性这件事,鹿玉卿拒绝接受。
“你说祝先生是gay?!我不信,我绝对不信!”鹿玉卿捂耳朵摇头。
下半身在地上,上半身在鹿玉卿腿上的Bisba:“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你要捂我的耳朵,摇我的头?”
鹿玉卿:“咳,这不是顺手了嘛。”
她有些心虚地替Bisba理了理头发,抬头看向牧清光:“我绝对不相信好伐!”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些证据都摆在这了。”牧清光耸耸肩,“我好奇去网上搜了搜,过往关于祝识琛的报道非常多,但是从来没提到过他有伴侣。”
“也有媒体人问过他的婚姻和恋爱状况,但他的回答一直是单身。他带着意大利人的浪漫buff,还有颜值加成,这么多年从没谈过女朋友,这本身就很奇怪了。”
鹿玉卿:“……”
原本还想给同学牵红线的鹿玉卿动摇了:“可是——”
“作业做完了吗?就在这唠八卦,小心又被‘痛姐’无事生非地告状啊。”卷王Bisba幽幽道。
牧清光和鹿玉卿对视一眼,都有些心有戚戚焉:“你说得对。”
这几天,韩诺童这个角色的“爆率”显著提高,基本上每次上课都会出现。
偏偏胡焊三不知是记性不好,还是单纯的唯恐天下不乱,居然依旧每次都让牧清光和她一组。
这使得每次面谈时,牧清光都会在老师面前多出几条莫须有的罪名。
包括但不限于:谈老师八卦,用中文和同学交流故意排挤她,不给她的作品提出合理建议。
如果方才他们的谈话让韩诺童听到,少不得又要多一条“歧视性少数群体”的罪名。
如此几次三番,牧清光实在是有些上火。她和胡焊三直截了当地要求更换搭档,这才得以摆脱韩诺童。
但她是摆脱了,可总有人要和韩诺童一组。
于是,鹿玉卿和Bisba等同学先后领教了这位同学的奇葩思路,小组谈话一次,只觉得要折寿十年。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了。
如此,这位韩诺童同学喜提称呼——“痛姐”。
“真的太离谱了,每次我们和她搭档一次讨论作品再面谈,她都能整出一堆活来。对我们爱理不理,到了老师面前再狠狠背刺。”
Bisba冷哼一声:“但我和我们班的外国同学问了,如果韩诺童和他们一组,她就会把对方夸得天花乱坠,崇洋媚外有个限度好不好?”
目前还没抽到过这个稀有角色的王铜锡有些不解:“老胡都不管吗?”
“不管,估计老胡还乐着呢。痛姐每次谈话完,都要狠狠夸一番老胡,说什么‘老师面谈真是辛苦了’,‘我学到了非常有用的东西’,‘真是非常感谢’。”
鹿玉卿声情并茂地演绎完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每次夸人能夸十分钟。真要那么喜欢,怎么以前也没见她来上课?”
“算了,反正我们当务之急要做的,还是完成自己的任务。”Bisba从地上爬起来,拿着自己的速写本就准备开卷:“下节课是不是就是中场汇报了?”
说到这里,几位伙伴的面色都变了变,原本的愤慨都变成了几分凝重。
牧清光一边整理着作品页面一边道:“是,就是下节课。MIF会派负责人来考察下我们的项目进展,要准备的东西还挺多的呢。”
鹿玉卿扒拉着手指:“概念介绍,色彩和材料调研,技术页说明,一整套初步设计,还有什么?”
牧清光:“还有目标客户调研,以及五个小样。”
“怎么这么多啊……”鹿玉卿痛苦哀嚎。
“快做吧,要抓紧时间了。”牧清光整理完了页面,开始核对建模准备3D打印。
“你说的有道理,”鹿玉卿哀叹完了,再次挣扎着坐起来:“可是我属实是有点好奇,你们说痛姐那些个设计,一个个全是高级商业珠宝的配置,她准备怎么做小样?纯粹自己做金工吗?”
王铜锡终于完成了手头小样的抛光,开始满面慈祥地磨下一个:“不知道,她好像都没在制作呢,喏——”
王铜锡抬了抬下巴:“你们看,她已经走了。”
鹿玉卿:“……这是准备摆烂了吗?不过她以前也很摆烂就是了。你说呢,清光?”
牧清光正在将建模导入3D打印专用的软件中,正在调整合适的打印角度,闻言也只是扫了一眼韩诺童原本所在的座位。
那里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所有同学都在为了中场汇报紧锣密鼓地制作小样,她只画了几张图,居然就这么潇洒地走了。
“她摆任她摆,随她吧。”
学校的3D打印机质量差,耗时也非常长,她要赶在汇报前打出全部小样,时间还是有些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