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联想到不久背叛。
得提出一个需求,而且是安全的需求。
她推了他半饷说道:
“我……我有点困了。”
在诡异地肌肉蠕动声中,那个敞开半个胸膛与身体的家伙慢慢冷静下来。
察觉到他的行动,周依依略微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刚刚在想是不是因为直接杀人不够痛快,所以郑清越才慢悠悠地想将她拥进身体里勒死啊。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并不是人类——这一想法随着郑清越找到了她已经根深蒂固在她脑海里了。
非人类怎样思考她都不会奇怪。
因为占有欲所以在她背叛了他之后意识到这么不受控制的东西不如直接困在自己身体里,碾碎后与自己融合算了。
周依依觉得这个想法很是正常。
不过好在虽然郑清越现在冷静到不太清醒的样子,但是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他很快恢复成了完整的样子,连接二连三被她重创的胸膛也恢复了。
但周依依反而更加谨慎了。
平常的时候不是掉渣就是在掉渣的路上,这种自己突然有了自制力的情况怎么看都更加危险了。
周依依伸手要去牵他的手,像往常一样。
没牵到,正好错开了。
她的手放在半空,有些震撼与不解。
等了三秒钟,非但没有等到他来牵,反而只看到了他走向尸体的背影。
周依依看见他顺手捡起了长剑。
郑清越走到了尸体跟前。
他举起了长剑。
长剑划破了尸体胸口前的衣衫。
尸体看起来马上要被剖开。
周依依镇静且虚弱地开口:“抱歉,我有些奇怪,如果你不会答的话也没关系,请问您这是要做什么?”
长剑顿住,他回过头来面上平静地回答她的话:“献祭。”
周依依觉得自己的胸口也隐隐作痛了,她谨慎地问道:“给谁?”
郑清越的眼神甚至柔和了点,让这副场面变得更为诡异。
“将军。”
这个周依依知道,将军就是邪神的代称,因为邪神生前是个保家卫国的将军,死后立庙和称呼都是将军。
祂的姓名已经无从可考所以知道的人也都这么叫祂。
周依依:?
你不就是将军吗?
这里难道还有第二个邪神?
她想到那铺天盖地的黑色阴影以及里面的人像觉得自己周身都非常冷,是一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阴冷感。
郑清越站在原地似乎在沉吟着什么,一片花瓣垂直地困在她的脚下,看清楚她的神情,郑清越又放下了手中的剑。
“走吧,先陪你去睡一会儿。”他开口道。
随即走过来牵住了之前她伸出的手。
周依依感到他的手仍旧是凉凉的,不太像人类。
虽然之前他偶尔也表现出对于其他人的恶意,但是并不想刚刚那样狠辣。
献祭?
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好像那庙中邪神并不是他一样。
可是如果这是一场游戏,当黑色领域出现时就象征着他已经开大了!那他为什么还要说这样模糊的话?
还是说,先行者要是真的能厉害到程度吗?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应该。
周依依跟着他往里走。
柔软的床铺似乎没有了那种廉价的香水气,淡淡的反而让人觉得舒适。
她躺上去心里盘算着怎样再进行试探。
总得问问郑清越到底是怎么想的。
面前的人给她掖了掖被子,直直地同她对视片刻,然后在周依依将要问出口问题时道:“你知道当时你的手伸进我的胸膛时我在想什么吗?”
周依依心脏一紧,抿了抿唇:谢谢,并不想。
“想什么?”她轻声道。
糟了,怎么回事,你一好端端的邪神学什么人类的秋后算账啊!
郑清越俯在她面前,就像是之前她俯在他面前一样,手放在她的胸前感受那颗跳动的心。
“我在想,如果能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就好了。”那些他不想看到的眼神就永远也不会出现。
周依依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做什么用着这种温柔缱绻的语气却说着这样瘆人的话。
郑清越捂住她的眼睛,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会永远这样看着我的吧。”
接连几句魔怔般的问话,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周依依感觉自己眼皮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静默着没回答。
“睡吧。睡醒你就知道一切了。”
郑清越松开手不在讨论关于眼睛的问题,忽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