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自术起,机由心生,机关一词在古代汉语中主要指泛指一般的机械、器械以及为捕捉鸟兽所设的陷阱等,是古代匠人们于机械制作上所有成就的集大成者。
司羽以往去过的古代世界,并没有机会接触到机关术,她学过医术武功,仙法术算,甚至烹茶调香,一直不曾失去探索未知的兴趣,所以对待自己未知又分外神秘的机关术自然充满了好奇心,但机关之术变化万千,若无领路之人,她一时也不知从何学起,而如今恰好有了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进了龙渊阁的地界,一行人便弃了马步行,叶白衣见多识广,而四季山庄又与龙渊阁有旧,他和周子舒都清楚龙渊阁机关重重,所以再小心也不为过,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是被龙孝使手段暗算了,周温二人联手把张成岭救了上来自己却双双跌进深渊。
张成岭跪在断桥边哭得跟死了爹娘一样,叶白衣看不过去便出言宽慰他,但他不会好好说话,宽慰别人的话也带了嘲讽的语气:“小蠢货,你以为那小子发动机关第一个掉下去,是为了跟那一对儿死在一块吗?蠢不蠢你啊?”
张成岭擦干了眼泪:“对,师父不会死的,师叔也不会死的。”得到叶白衣“祸害遗千年”的肯定后他更是镇定了,抬眸却看到司羽脸上正挂着玩味的笑意,不由得脸色通红。
只是司羽却不是在笑他哭哭啼啼,叶白衣口中说的“那一对儿”她虽然一下子就知道指的是周温二人,却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称他们俩是一对儿,难道在她不在的这半个月,两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
于是司羽脸上带着笑靠近叶白衣:“叶前辈,他们俩这些天干什么了呀?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哼。”叶白衣看了看一脸好奇的司羽,傲娇的扬起了下巴:“我凭什么告诉你?”
闻言司羽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不想搭理他,然后转头看向张成岭:“成岭啊,你说呢,你师父师叔他们都干什么了?”
“师父每天都在教导我练功,师叔也是,只是他们俩教的不一样。”张成岭老老实实的回答。
司羽看着面前已经快要比自己高的张成岭,又想起他刚才在山谷里显露出来的步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现在修为不错了嘛。”
张成岭抓了抓后脑勺:“还……还好吧。”
见他面带羞涩,司羽想他也不过十四五岁,应该不太懂什么男女之情,更别提男男之间的事儿了,就没再多问,跟在叶白衣的后面进入了龙渊阁内。
整座楼空空荡荡,唯见无数个铁木制成的齿轮在不停转动,叶白衣身先士卒走进去,大声高喊龙雀的名字,不知怎么就触动了机关,而在他躲避之时,司羽与张成岭站立的地面突然冒出来了极薄的利刃,寒光凛凛。
司羽身形一动,脚步停在几个利刃之间静止不动了,站在那里饶有趣味的看着张成岭用他还不太娴熟的流云九宫步躲着不断冒出来的利刃。张成岭在地面上反复挪移,待那些利刃把他逼到一处时,所有的利刃都消失了,司羽觉得不对便去抓住张成岭,不料他脚下的地板突然打开,猝不及防之下两人双双跌落下去。
地板下面是一段很长的甬道,司羽揽着张成岭尽力在狭小的甬道里腾挪,过了很久之后才终于落了地。脚踏实地后司羽便放开了张成岭,转而打量起他们身处的地方,他们刚刚经过的那个甬道是在山体里开辟出来的,此地也是一间石室,以他们从地面落下的高度来算,他们此刻应该正在山腹中,原来龙渊阁在山体里做了文章,难怪一般人找不到,而在生产力不够发达的古代能在山腹中建造出这么庞大的龙渊阁,由此可见机关术有多神奇。
“运转这些机关的动力到底是什么啊?”司羽看着这些巧夺天工的机关零件,不禁发出赞叹。进入龙渊阁地界以来,司羽一直在关注地形,这里既没有水流湍急的河道,也没有瀑布,周遭林深树密,自然没有疾风,机关术最容易利用的水力及风力都不具备条件,那么运转龙渊阁的机关需要的动力到底从何而来就不由得让人深思了。
忽然间,石室的门打开了,龙孝坐着轮椅出场,身边还跟了两个护卫,那两人在他的示意下上前去抓张成岭,司羽轻而易举便将他们制服,用绳子捆住之后便去追驾着轮椅逃跑的龙孝。
这里是龙渊阁内部,机关密布,千窟万道,他一路上不停的启动机关去阻挠二人,皆被司羽一一解决,她本来可以很快就抓住龙孝的,但她对龙渊阁的机关很感兴趣,便像猫逗老鼠一样看着他疲于奔命,最终他逃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小房间。
过了这么久,龙孝早就明白司羽在戏耍他,本就扭曲的心理更是受不了被如此对待,他来这里是因为这里藏着整座龙渊阁的控制枢纽,他逃不了,司羽他们也别想走。龙渊阁所有机关的动力都源自于紫流金,紫流金一旦着火就会爆炸,那威力可以将这里夷为平地,司羽他们就算再厉害也别想逃出生天。
司羽自然早就防备着他,虽然不太懂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