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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

没有归期,意味着自己和义父永远不能回西州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卦象,谢辰把铜钱慢慢收回去:“可能是我卜错了吧。”

司羽按住他的手,从他手中把铜钱拿过来,看着铜钱上面因为被他经常摩挲而染上的温润光泽,道:“我觉得你没有卜错。”

谢辰整个人定在那里,感受到司羽那仿佛柔若无骨的手从他掌心划过,一时无心去想她说的话,只是感受那一点儿温热,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肌肤相亲。

司羽把铜钱又塞回谢辰手中,见他这副呆愣的模样,而且耳朵尖都变红了,便更想逗他了,她握着谢辰的手:“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这下子谢辰将脸上也染满了红晕,被握住的手开始发烫,却也舍不得挣开,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司羽见他实在紧张害羞,便松开了他的手,转而去拿他放到一旁的龟甲,看着上面深浅不一的纹路,颇有些好奇:“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占卜的吗?”

“当然。”谢辰自是应了,仔细给她讲述,带她入了术算占卜之途。

本着多学一点儿是一点儿的想法,司羽也不排斥学习,就算不如谢辰这样算的精准,以后遇事简单卜个吉凶还是可以的,便真的花了心思在这上面。

于是待在皇宫的这些日子里,司羽天天与谢辰在一块儿。

另一边,漼广主持过朝堂大局之后,身体实在撑不住了,撑着病体为时宜向太后退了婚,又让漼风和幸华公主定亲。

幸华公主不是皇族之女,她是戚氏族人,因着刘徽没有同胞姐妹,上一辈也只有司羽一个公主,司羽有权有势,实在没办法让她去联姻,刘氏宗亲也就同意戚真真把幸华领进宫里,封了个公主。

司羽虽明白漼广是这么做为了漼氏,却觉得他这步走错了,先不提因着藏书楼的事儿,漼氏的声望已经不需要和皇族联姻了,但即使要联姻,也不应该是和戚氏。

她有时真的很难理解这些世家人的心思,甘愿为了一族牺牲自己不说,对北陈也太爱国忠君了吧。

其实并不是漼广忠君爱国,他这么做更多的还是为了漼氏,漼氏共有六房,坞水房这一脉因他而兴盛,他这一去,坞水房势必会衰落,娶了公主才能减少被其他房侵吞的可能。

司羽本来是不必在意漼风的,但宏晓誉与他有情,她曾在司羽帐下听令,凉州很多县郡还是她带兵打下来的,司羽免不得想替她出头。

“多谢殿下好意。”宏晓誉虽然情绪低落,但仍一派飒爽英姿,说起漼风也没有怨恨:“他是名门公子,自有自己的责任,我不怪他,我们只是有缘无分,求而不得。”

既然宏晓誉这样说了,司羽也没去做恶人,回明光殿的路上又碰到了高淮阳。

高淮阳今日换下了僧袍,穿一身月白色浮光锻衣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看到司羽便福身施礼:“殿下。”

“不用多礼。”司羽抬手让她起身,在西州久了,习惯了大家都不拘俗礼。

见高淮阳直起身,司羽便看到她发间的珠花有些黯淡了,想到她许久未做这般打扮,大约是旧年之物,便想着回头给她送些新的。

“你过来是……”司羽有些疑惑。

“听闻小南辰王的徒弟漼时宜是昔日李氏七郎之女,当初高氏迫害李氏一族,致使她幼年失去父亲,我想过来致歉。”高淮阳实话实说。

“我觉得你还是别去为好。”司羽劝阻道,见她面露不解便跟她解释:“她的舅舅刚刚离世,心情悲痛,怕是不会想见你的。”

高淮阳却怕自己离开中州后再无缘得见,想着趁此机会谢罪,司羽看出来了,便道:“她以后还会回西州的,下次再说吧。”

还回西州,这漼氏的小娘子不是都十七了吗?虽然和太子的婚约退了,但不更是需要谈论婚嫁的时候吗?怎么还会回西州?

虽是疑惑,但高淮阳没有再问什么,又向司羽行了一礼,见她回了明光殿,便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珠花,这是她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她果然不记得了。

第二日,司羽便让人收拾行囊,准备和周生辰一起回西州,却在这时听闻刘徽想留下谢崇做太傅,微怔,蓦然想起几天前谢辰的那副卦象。

周生辰因谢崇的事情为难着,谢崇对他来说如师如父,将谢崇独自留在京师他并不放心。谢崇不愿让周生辰为难,他主动向周生辰提起他愿留下来,只不过他希望死后能够葬在西州。

谢崇留下了,谢辰也跟着留下了,他知道卦象预示着危险,就更不会留义父一个人在中州了。

“你不怕吗?”临行前,司羽问前来送别的谢辰。

“不怕,我相信你,你说过会保护我们的。”谢辰唇角上扬,对司羽说过的话深信不疑。

司羽之前只是觉得他可爱有趣,对他多加逗弄,却没料到他竟如此信她,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掏出一枚铜哨:“若是遇到危急关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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