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站愤懑道:“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是怕她去了受苦事小,到最后你们再来上如今的这一出,不止将她所有的功劳抹得一干二净,还得再给她按上个罪名,那她还不得憋屈死。
你们要是真想让她去北疆,光明正大的把她调过去就是,难道她还能违抗军令不去,为何要行这般小人行径?另外你们也说北疆是个好地方,那你和首长怎么不把自己的儿子也送过去?”
汪得胜闻言沉默了半响,最终无奈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去,或许很快你就会收到他们的调令了!”
“汪德胜,你给老子等着,你们抓了我一个兵还不够,还想把我的兵都抓走!”
就在高战气得跳脚,要去京都找人拼命的时候,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出现在军区最高首长的办公室里。
“你要厉枝去支援北疆我不反对,但为何要用这样的借口,你知道医疗事故对于一个医者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是谁教你不经允许就擅离职守的?”
李弘武盯着面前和自己有八分像的青年,极力克制住想上前好好看看他的冲动,沉声道。
“擅离职守是我失职,我愿意接受处分,你就罚我和她一起去支援北疆,但关于新药事故,你必须要给她澄清!”
李弘武被气笑了:“你想得到很美,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可以拒绝,但我想告诉你,如果没有厉枝,你儿子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如果你不想自己儿子在战场上,因此事分心丢了性命,就请替她澄清!”
李玉锦生平第一次违背原则,耍起了无赖。
李弘武闻言,好看的眸子微眯:“你在威胁我?”
李玉锦点了点头:“算是吧。”
“作为一名军人,在战场上,要是连自己的情绪都管理不好,那即便丢了命也是活该!”
他说罢对门外的警卫道:“把他给我轰出去!”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就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小英,你终于肯回金都了!”李弘武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出现在门口的人。
项英闻言道:“大哥不是早就知道我要来了吗,不然我也不能这么畅通无阻的进来!”
李弘武闻言轻咳了一声,随后正色道:“要是你还想问弘文和你父兄的下落,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也很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哪。”
项英面色平静道:“大哥不必拿话赌我,我不是为了追问他们的下落来的。”
李弘武:“枝枝的事也不行,这件事已经有了定论,即便是你来了也不能更改!”
“我也不是为了枝枝来的,我是为玉锦来的,我希望大哥能看在他是您儿子,还有我亡故大嫂的面子上,让他和枝枝一起去支援北疆。”
李弘武闻言,将脸转向窗外,良久都没开口。
“既然大哥为难,那我就去找杜志国。”
李弘武听她说要去找杜志国,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有些生气道:
“杜志国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他现在说不定正等着你上门呢!”
“大哥想必也知道,我自幼患有心疾,名医看了多少我都记不清了,却都不能医好我,是枝枝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就连她被大哥抓来京都,她还托人把我的生活给安顿好。
要不是她的朋友去看我的时候说漏了嘴,到现在我还被蒙在鼓里,你说这样的孩子,我怎么能不疼她,只要杜志国别再为难她,去求他又算得了什么!”
“都是你这个逆子惹出来的祸,你当初为何要提离婚?你要是不和她离婚,姓杜的敢动枝枝吗,现在还要逼得你二婶去求杜志国那个混蛋!”
李弘武一肚子的憋屈没处发,只能拿自己亲儿子撒气。
“我不会让二婶去求杜志国,如果你真有为难之处,那我就退伍,然后再陪厉枝一起去北疆。”
李弘武被他给气笑了:“你不退伍人家都看不上你,等你退伍了,像个二流子在北疆乱转,枝枝恐怕看见你都得绕道走!”
李玉锦被自己老子一语中的,沉默了。
项英闻言苦笑道:“大哥当年,能看在大嫂和我父兄的面子上,放弘文和我躲到大山里去过几年平静日子,如今为何就不能高抬贵手,放玉锦和他喜欢的人一起去北疆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