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哪几个字就不知道了。”
“江碎白……”几人默念着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搜刮着塔楼世界甚至初世界的记忆,想从他们那已经逐渐模糊的回忆碎片中找到有关这个名字的蛛丝马迹。
但可想而知的,都毫无印象。
不管是对于塔楼世界而言,还是对于初世界而言,他们三个,都是茫茫人海中微不足道的痕迹,既没有机会在初世界活到一个比较通透稳重的年纪,也不曾在塔楼世界留下一点赫赫有名的事迹。
另一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只是简单的三个字排列到了一起,毫无踪迹可循。
“算了……”夏席舟看着刀疤额头因为思索而皱到一起的疤痕笑了,“知道了名字我们也不知道是谁。”
“至少知道了死刑犯要找的人不是我们。”黑莓舒了一口气,“我们还算安全,没有惹到麻烦。”
“不,”刀疤低着头反驳,“只是我们两个人安全。”
他抬头看向无脸大叔,又将目光落在脸上还留存着笑意的夏席舟身上:“他们两个,一个只是从死刑犯手里暂时逃脱,是他认定的猎物,另一个更厉害,用酒瓶砸了他……”
夏席舟一下子就敛了笑,她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有多心大。
“死刑犯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刀疤继续说道。
“是啊!”黑莓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新交的这个朋友,可真是个会惹麻烦的人啊,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那我们该怎么办?”夏席舟一下子失了方寸。
“尽量不要自己一个人呆着吧!免得他碰到了折磨你们……”刀疤回答说,“无脸大叔,我们要去楼上找纸轻,你要不和我们一起吧,这样也不至于落单……”
“不了……”无脸大叔打断了他的建议,“纸轻我听说过的,在图书馆楼那个对不对?我这个年纪了,对我来说,爬楼比等待消亡更痛苦……你们去吧!不用管我,我随身准备点防身的就好了……”
刀疤还想再劝几句,但无脸大叔背过身去,拒绝了他们的劝说,摆摆手朝着这层楼的房间内走去。
三人看着无脸大叔的背影,没有上前阻拦,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无脸大叔刚才的语句里,就差明说他对塔楼世界的厌倦了。
对无脸大叔来说,在这个毫无意义的世界里提心吊胆的逃亡,比认命地等待时间的消亡好不了多少。
他做好重置死刑犯然后投身浓雾归于消亡的准备了。所以之后没有和死刑犯正面交锋的日子,都是馈赠。
夏席舟读懂了无脸大叔的言下之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于他们来说,塔楼世界真的无趣成这样吗?”
“是的。”刀疤拎起放在台阶上的背包,自顾自地朝楼上走去,“觉得塔楼世界是馈赠的人,只是少数。”
“或者只是在大部分人的少数时间里,觉得它是馈赠。”黑莓接着刀疤的话说道,紧跟着他朝楼上走去。
那现在的我会不会也是,那大部分人中的一员,正处于觉得塔楼世界有趣的时间段里。夏席舟不敢深想。
她远远地看着二人在高处的台阶上,一步更比一步沉重地向上攀爬着,像两个朝圣者,为了给高处的朋友,传递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她也快步跟上去,忘记了检查一下她和无脸大叔跑过的几层楼,它们的房门内是不是纸轻所在的图书馆。
夏席舟快步追到距离二人三步距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二人吵架之后的奇怪氛围,连忙放慢了脚步。
在不知道如何彻底解开二人心结的时候,还是不要冒然搭话较好。
而此刻的刀疤,也不知如何开启话题,刚才争吵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无脸大叔他们短暂的小插曲也不足以冲刷掉二人之间的尴尬。而面对夏席舟,他更是不想把她拉入二人的纷争里面。
关上满屋子都是各式手办的房间大门之后,夏席舟打破了沉默:“纸轻所在的图书馆,里面只有书吗?”
二人回过头来看她。
“书是初世界的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