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发现的,他知道塔楼杀人后死者会重置,就不用这种手段了。”
“那用什么?”吸烟男人也提起了兴趣。
“他拿着刀转往不致命的地方捅,让后把遍体鳞伤的人扔到窗户外面去。”啤酒肚皱着眉,五官挤做一团,“后面的,你们能猜到了吧。”
“那人还能完整地活下来吗?不可能了吧?”
“死不死,活不活的……”啤酒肚摇着头,面色惨白。
“直接死了到还好,可怜的是躯干被啃得七零八落了,人还有意识,只能躺在底楼发烂……”
“就是说,那人既没有消亡,也没有解脱,光有意识,人动不了?”
“有的人只剩胳膊腿了,哪还能动呢……唉……”
“啧……唉……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啊?”
“死不死,活不活的,谁又知道从塔楼消亡了会去哪呢?真是命苦啊!”
“就是啊!塔楼怎么就来了这么一个不稳定分子呢?”
麻将桌上的人还在感叹,刀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想打断他们,问他们知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但是气氛到了这里,总该给他们一点叹息的时间。
到目前为止,刀疤问出来的,除了死刑犯在之前已经重置过很多人这一有效信息之外,其他的,都是他亲眼见过的、发生在无脸大叔身上的事情。
既然死刑犯知道了重置不是折磨人最好的手段,那么纸轻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也就是之前她们得出的初步结论,那就是获取死刑犯的信任。
不然,无脸大叔的现状,就是计划失败后纸轻的下场。
“那他最近折磨人折磨的频繁吗?我们要怎么防备啊?”刀疤试探着问。
啤酒肚伸手摸了一张牌,眼睛盯着牌看了很久,像是在思索:“最近?最近他都不在这几层晃悠。他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一阵,也不知道是去了哪。”
啤酒肚扔出一张牌。
叼烟男人深吸了一口,慢吞吞地说:“据说他是往高楼层去了,每次回来之后都会安静几天,也不找人麻烦,就是持续不了多久,就又开始折磨人了。”
“高楼层?有人在高楼层碰到过他吗?”刀疤紧接着问。
“我在十几层的楼梯上遇到过,当时太害怕,就躲到房间里去了。”大耳环突然接话。
“当时他什么样?能知道他是从哪一层出来的吗?”刀疤仿佛抓住了死刑犯露出来的尾巴。
“年轻人,你对他这么好奇啊?”卷发女人插话道。
“嗐,这不是想着,多了解一点囚犯,我也好躲着点他,免得给自己惹事儿。”刀疤慌乱中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掩饰。
“你说的对。”大耳环肯定了刀疤防患于未然的解释,“具体从哪一层楼我倒真不清楚,但他那时候估计挺累,没啥精神,看到我也没瞪我,我也算是运气好,躲过一劫……”
很累,没精神。
刀疤反复咀嚼着她对死刑犯的描述。
是从很高的楼层下来的吗?才会累?还是说他在某个楼层干了很耗费心神的事情才觉得累?以至于会放过震慑别人的机会。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一阵,还是有规律的活动。
刀疤将这些碎片串起来牢牢记在大脑里,等待着随时唤醒它们。
“你真是运气好啊!”卷发女人感叹道,“我要是碰到他,估计都吓得不敢动弹了……”
“一部分是运气,一部分也是我的经验。”大耳环语气中透着一丝得意。
“什么经验?能分享一下吗?”刀疤身体前探,几乎快要碰到啤酒肚的牌了。
“哎哎哎,你别激动,别把我的牌推倒了!”
“噢噢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刀疤连连解释,“什么经验?”
大耳环神秘地说:“我听说啊,囚犯很讨厌穿金戴银的人,还有脸上遮遮掩掩的人。”
“这又是什么道理?”
“谁知道呢?记住就好了,反正没啥坏处。”
“我那天是去高层做手工的人那里挑耳环的。”大耳环女人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们也能看到,我就这点小爱好。真的是鬼使神差,我下楼回来的时候觉得耳环晃荡着难受,就半路摘了下来,揣在兜里。谁知道这么巧,就碰见了。”
“要不说,人总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卷发女人轻抓一张牌,“哟!胡了!”
“好家伙,你这说运气,运气就来了!”大耳环推掉面前的牌羡慕地说,“我不会是遇到囚犯那天把运气用完了吧,坐这么久都不进子。”
“你知足吧!”啤酒肚斜了一眼她,“要是那天你没运气今天我们可就三缺一了啊!”
“不啊!我这不是来了吗!”刀疤顺势接话。
牌桌上的人笑作一团,伸着手胡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