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
倒是不像莲花,更像传闻只开在魔界的白色曼陀罗华。
风致身上还穿着五百年的衣服,小得裙摆只能到膝盖处,衣襟也挡不住身体。
寝殿的衣柜里还放着五百年前的衣服,风致用法术将一个色系的衣服给拼接出了一套成年后的她能穿得上的衣服。
风致换好了衣服,又一次站在了门前,这一回,她成功打破了水辛留下的结界。
在微澜府里转了一圈,风致发现微澜府再已经不复五百年前的景象,破败不堪,简直像极了一处囚室。
芊红和苏容她们如今也不知在何处,风致有意去寻人也寻不到,最后只能咬牙往南天门去。
她没有出入南天门的令牌,只能到了南天门再想法子下界去。
幸好微澜府本就在天界的僻静处,一路上风致又有意避开人走,从微澜府到南天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踪迹。
风致松了一口气,只要想办法从南天门下界,她就能自由了,以她现今的修为,想来也不会被妖鬼轻易当作口粮吃掉。
而就在风致一口气还没有平复下去时,风致瞧见了南天门外走进来了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一身蓝色长衫,正是水辛,女的挽着水辛的手臂,笑语盈盈,另外一只手上摇着一把风致再熟悉不过的羽毛扇。
水辛将提淮仙师送她的法器抢去,给了这个女的。
一只鲤鱼精。
风致和水辛碰了个正着,本想先避开,没想到水辛眼力极好,居然一下子就认出了风致来。
“素月华,你好大的胆子!”水辛威严赫赫,责骂起风致来,“你居然敢擅自逃出微澜府,论罪当诛!”
风致睁大了眼睛:“水辛,你信口雌黄!”
怎么能有人如此颠倒黑白的?分明是水辛将她囚禁了起来!
“水君。”挽着水辛的鲤鱼精语气娇柔,“这就是您说的那朵花呀?”
水辛冷漠地“嗯”了一声:“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鲤鱼精捂着唇娇娇地笑了起来:“我们不是正好要去找她?既然碰上了,也免得去微澜府再走一趟了。”
水辛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是。”
风致见状不妙,扭头就跑,往人多的地方跑。
然而五百年并不能缩短风致和水辛之间的差距,风致没能跑得掉,被水辛隔空抓了回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莲儿缺一副仙骨,本君就拿你的凑合一番。”水辛看着鲤鱼精情意绵绵,对着风致下手却无比狠辣。
“呃……啊!”风致痛得爬不起来。
鲤鱼精轻轻摇着羽毛扇,观赏着一场绝对的凌虐。
风致拼了命,调动着全身的法力,和水辛对了一招,水辛退了半步,而风致重伤。
水辛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被风致逼退半步,于他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耻辱,于是他下手更狠,风致痛得连呼救都发不出声音来。
“敢伤水君,这朵莲花胆子也忒大了些。”鲤鱼精冷眼却又含笑,“水君,她的本体不是一朵莲花么?那不如拿来吃了吧?”
水辛一听,加重了法力的输出:“素月华,你这卑贱的出身能够给莲儿增添一分实力,是你的福气。”
风致的仙骨被强行往外分离,魂魄也与肉.身在分离。
那是无以言表的疼痛,穷尽碧落黄泉,怕是连从不与三界接触的幽冥十八层地狱都不会有这般疼痛。
“我……名为风致。”风致在仙骨和本体都即将剥离的那一瞬间,握住了她父亲的扳指,借父亲的遗物,向水辛发动了最后的一击。
水辛没有准备,猝不及防被风致伤到了三分。
只是在这一击后,风致彻底与自己的仙骨和本体分离,只余下虚弱无比的魂魄。
“水君!”鲤鱼精惊慌失措。
水辛捂住泛起疼意的胸口,眼睛里布满了杀气:“敢暗算本君,低贱的莲花。”
风致笑了起来:“水辛,你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报应?”水辛伸手捏住了风致的魂魄,拖着她走出了南天门,对着无边云海高高举起。
“本君现在就让你遭报应。”水辛松了手,风致直直从云端往人界坠去。
“她伤了水君,水君还放了她一马,就该好生惩罚她才是。”鲤鱼精走到水辛身旁,一个劲火上浇油。
没了仙骨,没了本体,只余下魂魄的风致坠下人界,便只能作为一个凡人过完此生。
风致闭上了眼,任由自己坠落。
若能修得来世,她再为大家报仇,今生今世,已然是做不到了啊。
而扳指散发出了一阵微弱的法力,裹着风致从上天坠下凡尘,落入了一座山中。
再后来……风致遇到了那位好心的猎人,把她救回了家。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