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课赶去看辩论赛。
双方辩手正打的如火如荼，手机响了，紧接着各大社交媒体都在推新闻。
林雨欣点开小企鹅，方楚楚发来一张截图，放大加粗的标题写着：当红小生初霁，凌晨驾驶玛莎拉蒂撞向指示牌！
果然还是来了。
紧接着看到推送的各种新闻标题：
独家：初霁车祸现场细节曝光！
初霁车祸疑似酒驾？
初霁车祸肇事逃逸，警方正在追捕中…
初霁车祸缘由：疑似不熟悉新车玛莎拉蒂。
事情还未定论前，总有“热心肠”的人发表自己的看法，从图片、现场的痕迹以及所谓的目击者，一点点发散写成自己认为的故事，转手就丢给不明真相的大众看，顿时舆论哗然。
网络暴力也发源于此。
林雨欣截了个图发给方楚楚，顺带回了句：各个平台全方位的推送。
-他为啥出车祸的？
想了想当年警方给出的官方定论：未适应新车导致的驾驶不当。
-驾驶不当吧。
-没喝酒？
-没有。
林雨欣几乎是迅速否定，当年被追问细节的时候，林雨欣也是一脸的坚定，只是当年是因为纯粹的信任，如今是因为知道真相。
当年车祸初霁主动认错并诚恳的接受相应处罚，随即进组拍戏而逐渐淡出在大众的视线里，但是林雨欣一直觉得事情很奇怪，整件事情的发生-发酵-解决似乎像是安排好的一场大戏，每个人都是戏中人，而操纵大戏的幕后人物，却一直不见身影。
来电震动把林雨欣的思绪拉回来，方思南？
林雨欣悄悄溜出去，接起电话：“喂？”
对方沉默了一会才接话：“雨欣。”
一句很温柔的呼唤。
“这个点不是应该在练习吗？”林雨欣走出教学楼，呼吸着傍晚的空气，微风习习，心情逐渐明朗。“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闷声笑了笑，“每次给你打电话都是让我练习，差点都要以为你是我的经纪人了。”
“害…我这不是希望你可以尽快杀出重围，红遍全国嘛！”
“雨欣。”方思南看着教学楼前站着的女生，很想冲上去抱一抱她，给自己充充电。
“嗯？”见对方半天不回话，“不要跟我说打电话就是为了叫我两声？”
方思南宠溺的笑了出来，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好好训练，好好听文墨姐的话。”林雨欣抬头看向天空，若隐若现有几颗星星挂在上面，“累了就休息下，等到星光大闪的时候，你会感谢自己现在的坚持。”
“嗯。”经纪人说过很多次的道理，林雨欣说出来竟格外顺耳。
“那我先挂了。”
“最近降温了，照顾好自己。”
“好。”说完，林雨欣先挂断了电话。
方思南的目光还落在林雨欣的身上，今天是偷偷溜出来的，最近训练的内容越来越多，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也越来越多，像是遇到了瓶颈，考核的分数一直提不上去。
每次电话打通，方思南准备好的话就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林雨欣却能精准感受到他的潜台词，但说出的话永远都是“好好训练，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等我站在舞台上，就可以好好看着你。
林雨欣回到教室，看到方楚楚在最后一排坐着，“去哪了？我刚来还没看见你。”
“接了个电话。”林雨欣走到方楚楚身边坐下。
“你咋一天都不回我消息？”
“我刚刚不是回了吗？”林雨欣打开手机还以为自己看漏了。
“姐姐，你看看我是什么时候给你发的？”
上午九点三十五分。
“我早上起床手机关机了，放宿舍充电就忘记拿。”
“你可真行。”方楚楚递给她一杯奶茶，“我还纳闷你今天怎么都不关注初霁的新闻。”
经历过一次，再次发生就没有那么惊讶。
“这要是以前，你早就开始各种扒新闻。”说着头凑到林雨欣耳边，“你是不是已经脱粉了？”
“诶？”
“你最近对初霁的关注明显少了，还没有方思南多。”
“有吗？我可是很专情的。”林雨欣假正经的反驳她，“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中场休息，文艺团的舞蹈队上场。
林雨欣顺势岔开话题，“快看看你家小朋友表演的咋样？”
方楚楚一副“我不和你争论”的表情，“等活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