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嗯,我一定是在做梦。
姚贝贝啪啪扇了自己两耳光,那火辣辣的疼告诉她,这并不是在做梦。
她是真的又又又又回到了高考。
只不过,这次回来的时间似乎提前了。
她朝墙上的时钟看去——上午11:20。也就是说,离早上理综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
这又是为何呀?
如果老天是为了让她通过高考逆袭,改变人生,为何不直接重生在高一?
可如果老天是为了让她救回高考坠楼的学霸,她已经做到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难道……那次在街角分别之后,姜一循承受不住失恋的痛苦又偷偷上哪想不开去了?
可是这次她并没有触发循环条件啊。难不成是因为她改变了事件原本的轨迹,自主进入强制循环了?
可为什么是11:20呢?
姚贝贝觉得自己那可怜的脑容量烧得疼,她实在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现在至少可以保证的是,既然时间提前到中午前,她就不会让坠楼事件再次发生。
而眼下最困难的是——这高考理综试卷要怎么写啊?!!
别说是她十年前就完全搞不清楚的题,现在更是两眼摸黑,除了选择题,后面大题挠破头皮也只能落下一个“解”字。
所以说,请问这重生到底是有什么意义吗?
11点半,监考老师准时收卷。和下午高考结束热烈沸腾的情景完全不同,几乎所有考生都安安静静地收拾好文具和准考证,径直离开考场,争分夺秒地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备战下午!
也有一些人例外。
“贝爷,贝爷,咱中午要不要一起吃路边摊那家煎饼果子啊?”
张佐就是那个“例外”。每天脑子里想的除了睡,就是吃,估计还没交卷就早早想好了中午要吃什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典型代表。
姚贝贝捡完桌上最后一只笔背起书包,拍了拍张佐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你们自己去吧,我中午有事。”
说完觉得不够准确,又退回来补充了一句:“下午也有。”
张佐眨眨眼,疑惑地转头看向身后的李悠悠,问:“能有什么事能比吃饭重要?”
李悠悠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张佐:“那煎饼果子……”
李悠悠竖起拇指比了一个“走”的手势,说:“我们自己去吃!”
姚贝贝下了楼就径直朝一教的方向走,她并不知道姜一循具体是在哪间考场,所以只能在楼下等。
散考的考生从楼梯鱼贯下来,大夏天的大多都穿着颜色简单的短袖T恤,人潮人海的想找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姚贝贝一下子就找到了姜一循。无他,唯鹤立鸡群也。
他的气质样貌着实是过分出类拔萃了,在小说里常出现的那个词怎么形容来着?——人人心中的“白月光”。
“姜一循。”
姚贝贝刚抬起手正准备喊人,就有人比她先一步捷足先登,过去拦住姜一循的路。
不是别的什么人,正是之前在楼顶见到的那个一中校花·周书语,还有滨县太子爷·傅俊彦。
两人一前一后上去挡住姜一循,傅俊彦还一脸痞笑看似很亲热地勾住姜一循的肩膀,说:“姜学霸,有车来接吗?没有,我顺道送你回去呀。”
但凡有点眼力见儿的都能听出那话里的语气不太友善。而站在一旁的周书语却一脸彬彬有礼地提议:“是啊,姜同学,一起去我家温习呀。我们还指望你压中下午的英语作文呢。”
姜一循没回话,只是好像很听话地跟他们走了。
即便背对着看不到姜一循的表情,姚贝贝也能从他抖开傅俊彦手搭在他肩上的举动看得出来,他相当反感。
难道,是我猜错了?
姚贝贝对姜一循暗恋校花这件事姑且打了个问号,快一步追上三人从后背使劲拍了一下姜一循的背:“喂!说好的一起回去,怎么不等我?”
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同时回过头来看着她。
姜一循一脸意外又两眼懵逼地看着她;傅俊彦明晃晃用眼神上下打量,一口太子爷独有的傲慢口吻问:“你谁啊?”
“姚贝贝?”
没等姚贝贝自报家门,校花兼学生会主席首先叫出了她的名字,“我记得你,你曾代表我校参加省女子800米田径比赛,还得了冠军。”
她大方得体伸出手:“你好,我是周书语。”
姚贝贝没想到自己还有点名气,正欲伸手,姜一循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削葱般的手因太过使劲指节有些发红,那眼神像是时刻警惕的狼,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姚贝贝会意,直接伸手勾过姜一循的脖子捞到自己旁边,佯装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