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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1 / 2)

未着灯的屋内,浓影晃动间,江扶风见着宣宜身前,悬吊的半扇柜门后,一个似人的身形撇着窗外的微光,正正对着宣宜。

江扶风定睛看去,那“人形”依稀还有着稻草呲着边。

旋即她越步上前抱住了此番靠在榻边蹲坐着,浑身发颤的宣宜,“没事的,没事的……那不是真的人,你看,它根本不会动的。”

柳臣已是走近那柜前,只听“吱呀”一声,他缓缓拉过柜门,其里竟是一至他胸前高的稻草人。只见他凝视半刻后,怔神喃喃道:“这,这稻草人做得……”

江扶风侧过头正奇着柳臣一反常态的反应,却见柳臣点燃了袖中取出的火折子。

霎时明光拥满屋,江扶风骇然发现,那稻草人的面容居然捏得和她怀中的宣宜有几分神似,连着那身上披着的破衣皆与宣宜平日了所着一样,颇为诡异。

柳臣抬手抓着那稻草人提出了木柜,灰尘四起间,柳臣皱起眉以袖掩面。待得视野清明后,江扶风瞧见了瘆人一幕——几根晃着银光的长针扎在了那稻草人的头顶。

“巫术…?”江扶风良久才艰涩地从口中道出这一陌生名词,可这般虚无缥缈的东西,江扶风一时又难以相信。

“算是吧。为了能够控制宣宜,他们用这样的法子来诅咒她。但也许赵铁牛他们以为,宣宜会疯真的是因为他们扎的稻草人。”柳臣神情凝重,尽数拔出了银针,而他垂面细察之时又从稻草人的后背摸到了一布条物什。

江扶风当然明白,宣宜的癔症,分明是长年遭受虐打与身心的折磨而成。

心中暗叹之时,江扶风见柳臣捏着那布条,走近她身侧,递予她看。

江扶风抬眼见着其上一列是为生辰八字,而旁侧便是:苏慕宜,宣州人氏。

“宣宜,苏慕宜,宣州……”零散的碎片拼凑一齐,江扶风始才明白怀中之人的名字由来。

似是听闻江扶风口中所念,宣宜有所感地抬起头讷讷看向她。

江扶风紧紧捏着那已是由着年岁变得暗沉的字迹,“赵铁牛大字不识,这只能是村长所写。而这其上详情到生辰八字却是极其蹊跷,赵铁牛是将她拐来的,又怎会知道这些呢?”

“或许要追溯到十余年前,赵铁牛是如何遇到的她,又再怎么把她强行留在了平扬村一事。”柳臣沉声答道。

几番波折之后,江扶风还是决定了将宣宜从楚州带回京城。

楚州,淮阴城牢狱里,石壁处幽幽灯火照着森然的各式刑具。

柳臣推开牢房,望着坐在干草堆中的赵铁牛,“宣宜的真实身份,恐怕你是知晓的吧?”

便见赵铁牛淡然瞥了眼步入的柳臣,“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老子今生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拐了这娘们。”

“莫不是你拐她时,她正是出嫁之日?”

柳臣轻飘飘地问出此话,接着他察觉赵铁牛神色忽变。

赵铁牛并不知晓柳臣已得宣宜的生辰八字与真名,故而柳臣据此猜测之时,赵铁牛一时极为惊异。

“看样子,我应该没有猜错。这事情虽已过去十余年,但新娘失踪这等事,怎么也有旧案可查。你现在不招,由着官府查下去,到时候查出一些不寻常的事情……”柳臣话中别有意味。

“你查不到的。”赵铁牛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吗?”柳臣亦不急,他瞄了眼赵铁牛,刻意压缓了嗓音,“我恰巧听人说,十三年前,苏家嫁其女至楚州,不幸……”

话还未完,赵铁牛蓦地坐正身,有所顾忌,“我招,我招。但是当时那新郎绝对不是我害的,我只是,只是路过那里,捡到了宣宜。”

新郎也身死了?

柳臣心头一凛,面作沉静地接言问着赵铁牛,“也就是说,当时宣宜出嫁,迎亲队伍遭遇了不测,你不仅没把这事上报官府,还见色起意,强抢了新娘?”

柳臣复原着事情的起末,声线越发的冷。

“嗯,是这样。我说了,迎亲队和新郎出事这档子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赵铁牛这辈子没有害过人命!”赵铁牛闭着眼,微抖的嗓音至他吼出尾句之时,他瞪着眼,毫无悔色。

“要不是我出现,她一个弱女子,孤零零一个人在山野里,不是被狼叼走就是被山匪拐走!我救了她,她凭什么不以身相许报答我?”

赵铁牛说得理所应当,面目愈发的狰狞,“我这些年留她在平扬村里供她吃喝,除了她想逃走的时候,我为了给她点颜色下手重了点,我又有哪里对不起她?没有我,她早死了!”

柳臣把着袖背过身,许是觉得已无多余言语与赵铁牛相谈,又许是听不下去赵铁牛的话,他走之时步伐尤为干脆。

“大人!我都招了,我没有杀人,你没法要我的命!”锁链哗响间,赵铁牛陡然站起身,朝着柳臣离去的背影喊道。

“来人,给他笔墨。”

柳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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