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爷,这件事你考虑考虑,而且我保证,我相公和公爹两人肯定会服从你的管教,不会逃跑的。”
刘萱草见钱守德似有犹豫,又继续说道,“而且我也会酬谢你的。”
她大拇指和食指摩擦了两下,显然这个重谢,指的是银子。
没有人不爱银子,钱守德更是个贪财的,他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既然现在发生了野猪袭击人事件,那么他释放两个囚犯的手脚,让他们作为囚犯中的领头,也不是说不过去。
“嗯,50两银子,有50两银子,我就答应你。”钱守德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道。
这次押解犯人这么危险,回头姜胡子的靠山还不知道会不会惩罚他,他拼了老命还不是为了多攒两个银子,既然现在机会摆在他面前,那么绝不能错过。
“好,就50两。”
刘萱草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她现在的手头银子不够,宋氏得知之后,这回出了大头。
李云桅父子俩人去了手铐脚镣,顿时觉得轻松不少,仿佛心里那一丝的压迫和束缚也被同时除掉了。
如果不是要去北疆,那么现在以李家人的境况,根本看不出他们是流放的犯人。
商量完正事儿之后,钱守德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其他的犯人则没有那么好的事儿了,他们经历过逃命之后,回来之后等待着他们的仍旧是一碗清汤寡水的菜粥。
不过也偶尔有富裕些的,闻到刘萱草这野猪肉的香味,馋的不行了,就找她买上一些,打打牙祭,压压惊。
像李继松就是这样做的,他手里有钱,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嘴,找刘萱草花300文买了排骨大肠和热乎乎的大骨汤。
这些吃食下肚之后,打了一个饱嗝,十分满足的拍拍自己的肚子,享受的靠在大树上,小憩了片刻。
刘萱草扒拉着自己手里头刚进的800多文钱,美滋滋的数了两遍,之后对着李云桅说道,“看到没,以后本小姐还可以靠着卖吃食赚钱,到了北疆,我养活你。”
“那就多谢娘子了。”
李云桅才不会和刘萱草在口头上争这些,见她笑眯眯的,嘴上顺从的回了一句。
这一句娘子直把刘萱草叫的满脸通红,她飞快的瞥了一眼眸中带笑的李云桅,害羞的转过了头。
旁边的李家人看见了李云桅和刘萱草的互动,也不约而同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们对于小两口的感情进展,感到十分满意。
忙碌的一天很快过去,到了下个县城,钱守德把姜胡子和囚犯的死亡报了上去,这边的县令派人确认完毕,并派了两个官差跟着钱守德押解,等到下一个县,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属于是短押。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某位贵人得知了手下人办事不利,姜胡子死亡的消息,碰的一声,摔碎了一杯茶,大声的怒骂道,“废物,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那个李将军必须死,只有他李家死绝了,咱们在战场上做的手脚才能永远的不被人发现,埋藏于过去,知道吗?”
“是,小的知道了,属下回头就派几个得力人过去,把李家斩尽杀绝。”
“嗯,那就好,我不想再听见任何不好的消息了。”
这贵人一转身,消失在眼前。
这名属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李家,你们给我等着,这回我绝不会再手软了!”
千里之外的流放路上,刘萱草等囚犯已然走了一个月,现在处于秋天,正是硕果累累的季节。
这些日子里,刘萱草只要有时间,就去林子里闲逛,想着采集一些山野菜和果子,给自己换换口味。
现在她坐在马车上,数着自己的存货,有将近五十斤的野猪熏肉、一小罐的猪油、野菜干、晾干的蘑菇、两背篓的板栗,一小兜干笋,还有几样新采的野果……
看着马车里堆放的满当当的物资,此时刘萱草心里是满满的幸福。
就在这时,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了,刘萱草看去,原来是李云桅。
“怎么了?”刘萱草轻声问道。
李云桅此时精神状态十分的不错,身上没了手铐脚镣,再加上天天有肉吃,虽然是在流放路上,天天露宿野外,但是身子倒是强壮了不少。
“钱守德在前面发现了一片小湖,准备在那里安营休息,爹去前面看了一下,里面有鱼,我想着拿上一些云彩编的背篓,看看能不能抓些鱼上来。”
李云桅笑着,语气带着几分温柔的看着刘萱草回道。
“这样啊,那我也去。”
刘萱草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她还从来没有亲自抓过鱼呢,现在听说李云桅他们要去抓鱼,感觉十分的新鲜。
刘萱草蹦蹦跶跶的跟在李云桅身后边,没走多远,两人就到了湖边。
这片湖还蛮大的,此时钱守德带着新来的几个官差正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