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处理掉的。
许宸奕是怎么做的?
他并没有追责,苏家在江南一带,算得上是大商贾了……彼时的他暂时没有动一方商贾的心思,便也搁置了下来。
若果非要追究,当初商贾买官卖官,以及苏家愈发庞大都与许宸奕脱不了干系,都是他种的因却要楚檀汐来结果。
“檀汐,这是权益之计,孤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她若再敢伤你,孤会让她消失的很干净。”
这是那夜,许宸奕搂着楚檀汐在电闪雷鸣的月夜同她说的。
因为这句话,楚檀汐用了在后宫的第一招,坠湖,期望着许宸奕可以兑现他的诺言。
冰凉的湖水淹没了她耳边宫妃的尖叫声,她仍旧记着锦鲤池中池水的冰凉,她呛了好多水,听宫人说,是许宸奕把她抱回了寝宫,但是许宸奕并没有认,她便也不在追问,反倒多了几分怀疑。
楚檀汐想起,苏采薇的下场是什么。谋害她腹中孩子的人,替苏采薇抵了罪,而这件事她咬死了苏采薇。
后来,许宸奕以苏采薇疯了为由,把她送到了上京城的白马寺,那是安放没有子嗣的太妃的尼姑庵。从此苏采薇销声匿迹。
她也因此,重新审视这许宸奕这位帝王的爱。
楚檀汐晃了晃脑袋,怎么反倒被这些陈年旧事困住了呢?苏家主张减免赋税,也难免和他江南祖宅挂钩,确实还查一查了……
还得去见个老故人。
楚檀汐叹了一口气,心中烦躁,便将手中的奏折搁置下来。苏家只是开头,没了江相的牵制,朝中无疑一波起一波平,现在若想动苏家,除了江家,和朝中许宸奕党派,估计无人会动手。
江相性情孤傲高洁,因为招魂的事和崔长青,没少误会楚檀汐,怕是请不动了。至于江瑜瑾……只能等来年春闱功名之后才能动用。
如今的话,楚檀汐想借许宸奕的刀,来了解苏家。
“常忠公公。”女人开口唤了一声,“帮我准备一下,后日,要出宫一趟,越低调越好。”
“诺。”常忠公公颔首,“娘娘,今日快要入夜了,娘娘想去哪里安寝?”
楚檀汐一顿。
“……墨竹轩吧。”
——
她是有些时日没有去墨竹轩了。再来到宫苑时,又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
楚檀汐心里憋着笑,面色却是如常,眼见着眼前那狠戾的帝王,此刻却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地替她斟茶,女人心底难免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听韶儿说,你同他说了苏采薇的事。也就是先帝的弃妃。”楚檀汐咬重了弃妃二字。
许宸奕知晓楚檀汐迟早会提这件事,还是装作一惊,将茶水溅出来了一些,他立刻慌忙跪地,心中却暗自为自己日渐娴熟的演技鼓掌。
“娘娘恕罪。一些无益的禁苑谈资罢了。”
许宸奕的小动作被楚檀汐尽收眼底,女人不由得嗤笑一声,真是够拙劣的演技。
“若只是一些谈资,沈侍臣倒是会挑时候,知道在如今前朝局势剑拔弩张之时提到苏家。”
“侍臣不敢。”
“还有沈侍臣不敢的?”楚檀汐俯身勾起许宸奕的下巴,看见了男人眼底转瞬即逝的惊愕,不免唇角勾起一道弧度。
“哀家不想揪着这件事不放,沈侍臣也要懂得进退,早些安寝吧。”
“是,侍臣明白。”许宸奕仍旧跪在那。
“你是自己脱还是……”楚檀汐歪着头看向人。
“什么?”
许宸奕一阵愕然,也是,一切都是他多想,眼前的人本性就是水性杨花。
“怎么,不懂吗?这种事哀家不是教过你?那日种种,沈侍臣都不记得了?”
楚檀汐饶有兴趣地看向许宸奕,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出乎男人的意料,也很乐意看他此刻的不可置信与慌乱无措。
“……不用。”许宸奕近乎是咬着牙道,他抬起头看着楚檀汐,两只手已经握上了自己的衣袍,准备向下拉开,却又在一半停住了,“侍臣想问娘娘,娘娘是只对侍臣这样,还是对所有侍臣都……”
楚檀汐看着许宸奕期待的目光,轻笑一声:“你可真傻,不必担心。”
许宸奕才松了一口气,以为只是楚檀汐对他的一点靠近,哪怕是因为沈景初和自己长得像,一点宛宛类卿,他也心甘情愿,可他又听见女人接下来足够轻佻又足够正经的话。
“哀家对任何侍臣,都是这样,没有例外,并且,不只有侍臣。”
许宸奕起身将楚檀汐横抱而起,怀中女人明显一惊,本能地便是反抗。
“娘娘不是……让侍臣伺候娘娘安寝吗?”
楚檀汐戒备地看着眼前男人的侧脸,身上一点点放松,任由许宸奕把自己放置在床榻之上。
“哀家今儿没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