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奖罚(1 / 3)

环涛馆的屋檐下,一盏竹制风铃悬挂在空中,随微风轻轻摆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懿龄夹给顾定安一块鱼肚子上最嫩的肉,笑道:“顾将军心灵手巧,不像我,什么都不会,只能拿这桌饭菜借花献佛了。”

顾定安挠了挠耳朵,羞愧道:“殿下快别打趣我了。不过是闲来无事,做着玩儿的。这竹子还是公主府的呢。”

“一根竹子而已,有什么打紧的,你看我这环涛馆外的竹海,顾将军想要多少竹子都是有的。只是我有些好奇,你这削竹为器的手艺,是从哪里学的?”

“我幼时家贫,经常要做一些杂活儿帮衬家里,什么都要会一点,做这些小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萧懿龄闻言有些诧异。顾侯当年也曾是少年英豪,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二十多岁时便已凭借军功封侯。顾侯虽然节俭朴素,却也不至于叫家中幼子出去做活儿赚钱。

可转念一想,便回忆起生辰那日,顾定安曾说过,他并非顾侯亲生,而是八岁时才被顾家收养。由此看来,那些贫苦经历,应当是他原本在亲生父母家中的事了。

顾定安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正厅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待来人在桌前坐定,才发现,此人正是向玉楼。

他应该是刚刚回府,在房中稍稍沐浴了一下,换了身衣服,便来了环涛馆,发尾还挂着水珠,在那绿色的外衫上洇出点点暗绿,如同荷池中的莲叶,反倒显得此人不羁风雅。

但向玉楼一开口,便打破了这种印象:“呜哇!!!殿下啊!殿下您可把我吓死了呜呜呜!”

说着,便“翠鸟依人”地将头靠上了萧懿龄的肩头。萧懿龄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问道:“这是怎么了?”

向玉楼也是见好就收,顶着顾定安冰凉的眼神坐直了身子,继续同萧懿龄假哭道:“殿下您不知道,那个陆侍卫,一回来便去了正令司,就说要领罚。可正令司的人没得到您的命令,哪里敢随便动手。陆侍卫见他们不动手,便自己取了鞭子往自己身上打,直到打得没了力气,才被人抬回去。被我正好撞见了,我就说去请府医,可陆酒又说不用。”

“殿下,那真是好血肉模糊的场面,吓死我了呜呜……”

向玉楼这厢呜呜嘤嘤的,顾定安却不惯着他,冷声道:“殿下还在用膳,你说这些吓人的做什么?”

“无妨,”萧懿龄按了按他的胳膊,浅浅笑道,“左右我也吃完了,就去看看陆旗,权当活动了。”

“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萧懿龄见他双眼露出渴求的神色,愣了一下,却笑着指了下檐下的风铃,道:“有它陪着我呢,你还是快回去歇息吧,眼睛都红了。”

在她盛满柔情的目光下,顾定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累很困。想着如今是在京城公主府中,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差池了,这才放心离去,回家休息去了。

向玉楼陪着萧懿龄往前院走去,想起了方才顾定安略显疲惫的背影,不禁道:“我听闻,顾小将军为了早日清出道路上山,三天三夜都没怎么休息,回来后又一直守着您,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真是难为他了。”

萧懿龄笑着叹了口气:“是啊,这回怕是也把他吓着了,这才一直黏在我这儿不肯走。若不是我狠下心来赶人,他不知何时才会回去歇息。”

向玉楼听她这样亲昵的口风,忍不住笑着揶揄道:“你们俩这是,咳,定下来了?”

“什么定下来了?”萧懿龄回头望他,眼中一片清澈。

向玉楼这才发觉,这小公主恐怕还没开窍呢,讪笑两声,道:“没,没什么,殿下您这边走,小心脚下。”

心中又暗道:“这顾兄弟怕是有得熬喽!”

他却不知,萧懿龄转过身垂眸看路的瞬间,眼中的清澈散去,换上了更为复杂的感情。

·

逸水轩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

陆旗趴在床上,赤+裸着后背。他刚刚醒来,便是被疼醒的。身上其他地方的伤传来火辣辣的疼,后背上却有冰冰凉凉的触感,他知道那是妹妹在给他上药,便忍着没动。

“醒了?你说你,连殿下都没追究,你偏要去上赶着领罚,真是榆木脑袋,蠢到家了!”陆酒清脆的数落从背后传来。

陆旗却只道:“我有错,自然该罚。那一箭,若不是幸好顾将军赶到,我来不及。若当真伤了公主,到时候便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怪了,你不是不喜欢殿下吗?嫌跟着一位公主,不如跟着首领能建功立业,保家卫国,这是你说的吧?”

“是又如何?我们兄妹从未离开过,难不成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来这公主府,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