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腹部,速度极快,旭焕还来不及反应就丢了性命。
景涔上前的步伐止住了,呆滞的望着重玹,复又返回那如火如荼的战场之中。
好像,他的尊上并不需要旁人保护呢。
那青剑直袭旭焕腹部,重玹刚一回眸,浓稠的鲜血喷溅而出,旭焕手中的剑也随着主人的命丧而生生垂了下去,嵌入地面。
重玹在空中旋身握紧长剑,飘然落地。
如雪般的剑刃上沾满了血,重玹上前走到旭焕身边,将剑在旭焕衣服上蹭了蹭,拭去了血迹。
旭焕半张脸已经浸满了血污,双眸微张,手指向前探去,这是他仅余的最后一丝气力。
天兵天将皆想斩下魔尊头颅去邀功,可看到火神之子都伤不了魔尊分毫,心便怯了。
“阿羲!”
重玹提着剑,抬眸望着立于旁小山丘上的天启,他的眼中尽是失望愤怒,言辞中亦是如此。
忽的,重玹脚下的土地霎时席卷而来一片火光,速度之快近乎要吞灭重玹,重玹来不及思考,奋力一踏,腾半空中,脚下是汪洋的火海在熊熊燃烧,罡风吹过,火焰一烧数十丈,半边天都被烈火染红,直通霄汉。
那烈火席卷而来,将丧命的魔兵尸首以及受击跌落下来的魔兵灼为灰烬,惨叫声声声不绝,哀嚎声连绵不断。
扑面而来的一股血腥气,重玹低眸看着那汪洋的火海,衣袍在罡风下猎猎翻飞。
临死前还能将舍弃仙身,只为重击仇敌,他好像……也没那么不堪。
远处的暮远察觉到这边的乱象,向魔尊那边看去,便看到了残阳如血笼罩了大半苍穹,映照着魔尊重玹立在崖边的剪影,好像一只饿虎扑食之后擦拭嘴角的鲜血般,太子殿下就那么生生的从山崖跌落了下去。
“殿下!”
暮远急忙冲去,想要救下殿下,谁知被魔兵纷纷阻拦,暮远无奈,只得先应付眼前的危局。
前排的天兵天将看到太子殿下跌落崖下,心怯。
随着太子殿下坠落虞山的消息传遍战场,天兵天将失去了主心骨的太子殿下,纷纷慌了神,心里打了退堂鼓。皆向后退去。而魔兵却是截然相反的状态,各个士气大振,追击着天界的残兵败将。
长阳星君伏在远处看到了一切,他救人心切,离开了藏身之地,还未上前两步,忽然一柄沾着魔气的剑袭来,长阳星君翻身躲过,回头想要看向远处施法之人,谁料那剑分裂成上百的剑,直袭长阳星君。
*
魔界,一名蓝衣少年偷偷摸摸的贴墙走着,警惕万分,好似害怕有人发现一般。
不过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这人便是阿殊。
阿殊蹑手蹑脚的回到一处殿宇高高挂起的牌匾赫然用红字上书离魂殿三字。
他蹑手蹑脚的合上门后白长舒一口气。
他可是生怕自己偷偷跑出去被重玹发现,而且万一重玹发现他回来了说不定还是会算旧账的。
自己偷喝了他亲手酿的酒,他不得把自己扒皮做成围脖啊。
回到宫殿心总算是安定了。不过今日倒是比平日巡逻魔兵少了些,倒是异乎寻常。
不过阿殊也没多想,倒是暗暗拿出腰间的玉佩。
那玉佩洁白通透,纹路简单,由一个灰色绳索打的绦子系着。
很是简洁。
倒还真是符合他的气质。
这是事后阿殊用银两和一品轩的店小二换来的,虽然是最为简洁的样式,大概随便在一条摊子上都买的到,但阿殊就是觉得那人佩着叫人观之赏心悦目。
阿殊与修同在凡间休憩疗伤了两日之余,头一日,魔域便有人来接阿殊,可阿殊尚未玩够,便溜走了。
第二日修同留下一纸字条便离去了,道要去寻那凶兽,阿殊这才暗暗揣摩修同的身份。
天界人,法力高强。
嗯……
阿殊摸索着下巴细细揣摩。
天界这样的人好似很多……
……
既然凡间已经玩腻了,也无人相伴,阿殊这才觉得无趣回了魔域。
阿殊一抬头,看到一张极近的脸,吓得阿殊差点冲出门去。
定睛一看是元衡。
“呼。”
阿殊长吁一口气拍拍胸口,“你吓死我了,万一让阿玹知道我回来了我就死定了知不知道。”阿殊边说边向床走去,盖上棉被闭上眼睛。
元衡跟着阿殊走了过来,坐到床边,“天界递了战帖,虞山之巅,已经开战一日了,你堂堂魔君不去参战倒还睡得香甜。”
“什么!??”
阿殊一激灵坐了起来。
“这么突然?”
怪不得魔域近乎空荡,原是皆出兵大战了。
“九大魔君现下只剩下你了,一会你带着你的魔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