鱬!!我方才隐约看到了她逃离的身影,正欲追便被宋道长击中。”
唐曙闻言急切的向宋听怀解释,“宋道长,这赤鱬已经在城中作乱许久,甚至……”唐曙有些哽声,“甚至唐府灭门,皆由她下手。”
唐曙说起往事,神情悲怆。宋听怀虽然闻言也怜惜不已,但他手中有更为重要的证据。
他缓缓摊开手,“那这个呢。”
在他手中的是一条红绳,唐曙见状急忙看向司眠的脖子,他亲手为她戴上的红绳已消失不见。
“这是我从凶手身上扯下的,唐大夫辨一辨可是她之物?”
司眠愕然,探手去摸脖子上的红绳,竟是什么都没有。唐曙一眼便认出这是司眠的那条,那是他亲手编的,他自然认得出。
“不是,我……我也不知何时丢的,但我真的没有杀她,你信我唐曙!”
唐曙眸子自司眠身上缓缓划向宋听怀手中的红绳,他探手取来,转身替司眠带在手腕上,因为断裂,所以唐曙系了一个结。
他一直没有看司眠,司眠却死死的盯着他,泪光朦胧,“唐曙,真的不是我。”
“既证据确凿,那今日此事必须了结。”
唐曙赶忙挡在司眠身前抽出那人的佩剑,他一大夫,臂力甚至都提不起来那长剑,可仍然是紧紧的握在手心。
“如果这件事定要有个交代的话。”
看着唐曙缓缓转身,面上极为平静擎着剑。司眠一瞬间便明了了唐曙的意思,甚至已经做好了死在唐曙手里的准备。
“若是死在你手里的话,死而无怨。”司眠笑着笑着,眼泪便自眼角滑过,浸湿下巴的鲜血,淌入衣领。
唐曙也笑,许久后才掷地有声的道:“以我之命,消她业障。”
长剑寒光一闪,司眠呼吸一滞,热血溅出的时候,她甚至都觉察到自己的心脏也趋于静止。
她原想与他共白头,可他短暂的一生终究是她亘古生命中的一瞬,一瞬即逝,掩藏心底,终是遗憾。
白头若是雪可替,此生何来苦心人。
往事戛然而止,羡宁和重玹缓缓睁眼,看到司眠痛苦的神色,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唐曙怎么样了。
两人心知肚明。
只是耳边还绵延不绝的响彻着那一声温润而又坚定的声音。
“以我之命,消她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