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转而面向赫君承,恭敬有礼的说道:“陛下,边关数余年的仗有一半都是假的。”
这一下让赫君承好奇起来,眯着眼,帝王之气甚浓,“假的?”
“不错,假的。穆斥并不难打,一早便可剿灭,可顾将军与穆斥族交好,假战骗取军饷辎重,而后分于穆斥族,如此多年以来,才将穆斥人养的如此壮大,部队也精锐起来。”
“荒谬!”
顾悬景怒不可遏的喝道,他可以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可万不能将边关兄弟们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陛下这般多疑,他们又怎么有活路。
“你这是将与你素日并肩作战的兄弟们推向死路你知不知道!!!你怎能说出这般话来,边关战役哪次不是损失惨重,就算是……”
“顾将军别恼啊,若非如此,将军本意想将楚小姐救出来后送往哪儿啊?”
顾悬景愕然,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赫君承看出了顾悬景的难言之隐,似也确认了那人所说,话语中的怒气甚浓,“你说!顾悬景你说啊!!!”
顾悬景半晌不言,气的赫君承将手边的茶盏果盘一一砸了过去。
“顾悬景啊顾悬景,你就是这般对朕的信任的?你就是这般替朕守江山的?朕这辈子,唯一信过的人就是你就是你啊顾悬景,朕把边关交给你,把朕的命交给你!!!什么悬景运周都是屁话!你与朕争?你拿什么与朕争!!!”赫君承气急,上前踹了顾悬景几脚,口中吐出鲜血来都不解气,发泄完后转身扶额,竭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那人俯身一拜,“陛下可信我,我是元家次子,元家对朝廷忠贞不二,历经三朝皆赴沙场,对朝堂的衷心血可证。”
“元家次子?”羡宁垂眸思索,豁然抬头问道:“元衡大人这名字,难道是取自这两人?”
重玹偏头望向她,眼里似乎含着更深的情绪,“是啊,元昌嘉,顾衡。”
“元昌嘉没有背叛他!”羡宁语气坚定。
“陛下不舍杀他,却在牢里折磨他,元昌嘉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陛下完全的信任他,将顾悬景交给他来审,于是他才有了活路。”
“元衡,不,顾悬景知道是元昌嘉救了他吗?”
“头先不知道,后来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他带兵杀回来要替楚家和将士们讨一个公道时,城墙上挂着五颗人头,他只认识其中一个,就是元昌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