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护在重玹身侧,天帝拭着手缓步走来,重玹负伤疲惫,可仍是起身将两人围护在自己的身躯下。
破月凑近了羡宁才发觉她浑身魔气冲天,身上还有一种极为熟悉的魔气。
“重玹,此时你若缴械,我或还可饶她二人一命,饶魔域一命,否则晚了便来不及了。”
重玹化为人形,两人忙上前搀着他,重玹却上前一步,拖着脚上的锁魔链挡在两人身前,“妄想。”
天帝望向他身旁的两人,“你们瞧,你们为他卖命,他却丝毫不将你们的命放在眼里呢,这般尊上,追随了有何用?”
“你可闭嘴吧,净听你在这儿说一大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了,阴阳怪气个什么,有种跟我正儿八经打一场啊。”
破月是在是瞧不惯他们天界这种装模作样的姿态,可天帝却不动怒,只是扫着三人,语气还略有遗憾的说道:“没机会了。”
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时天帝掌中一道金光将三人击中滚落,那道金光缠着重玹的脖子将他吊了起来,他五指缓缓收力,重玹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知道擅闯天庭弑杀仙君是什么罪过吗?当年的罚你未受完便叛离,如今却也莫要妄想能够轻易的一死了之。”
羡宁救人心切,提剑一击,将身后许多仙力不足或重伤的仙君甩出陵御台,她提剑向着天帝劈去,却被他轻易挡下还将灵力尽数奉还她体内。
所幸,天帝也受了重伤,仙力骤减。而就在此时,破月忽的魔气大增,黑的发紫的魔气将他和羡宁缠绕着,罡风刮过陵御台,风石迷眼,黑紫的魔气自羡宁体内汹涌而出,白光毕现。至罡风微停众仙才见那哪里是白光,而是一柄银刃的寒光。
羡宁忽的察觉体内滞塞不前的灵力似乎在汹涌翻腾。
那长剑通体银刃,可银刃中嵌着一条血红,似是鲜红的血液,剑柄似乎也是被映的泛红,一眼瞧去,就看出了凶戾。寒光闪烁,在那魔气汹涌中修长的手握住那剑柄,众仙寒毛卓竖,登时便退了一大步,天帝也忙松开了对重玹的掣制。
寒光一闪,魔气破风而去,将陵御台地面掀起一阵乱石,未听惊呼便已有人殒命。
重玹跌落在地,羡宁急忙上前护在重玹身前,神色慌张心疼,重玹生怕她忧心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来,探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魔气缓缓散去,露出了陵御台中的三人,众仙的包围之势也在这一击后溃散。那黑衣男子眼上的帛带已不知去向,露出了锐利深邃的黑眸,而他的手中正擎着那柄骇人的剑。
他微一扭动手腕,剑刃的寒光便映着他们一张张恐惧的脸。
“这……这是绛霄?”
“绛霄魔剑呐!!这东西出世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不知谁先认出这剑,诸仙一下慌了神,乱糟糟的嘈杂声传至整个陵御台。绛霄魔剑当年可斩杀了数名神祇,害得神界差点陨落闭关至今不出,可想而知世人对此物的惧怕。
“重玹!当真是你盗取魔剑!”天帝咬牙切齿,望着身侧一具具没了呼吸的仙躯,恨不得即刻杀了重玹。
方才窒息感带来的涨红还未从重玹脸上完全消退,重玹在羡宁的搀扶下起身轻笑一声,语气轻蔑狂傲,“如何?你来杀我啊。”
眼见他们有往前迈的趋势,破月手腕一转,又一道寒光劈去,天帝和诸仙手中的结界还未挡一刻便应声而碎,紧接着的还有仙君临终的一声哀嚎。
“魔尊重玹!!!你太嚣张了!!!”
破月转身望着重玹羡宁二人,翻手一挥便将坚韧的玄铁所制成的锁魔链斩断,然后在众人目光如炬下,恭敬的双手捧着魔剑至重玹身前,伏膝奉上。
在重玹手接住剑柄的那一刻,破月化为一道紫光涌入魔剑。上古魔剑落入作恶多端的魔尊重玹手中,无疑是天界最大的威胁,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魔剑的威力他们是知晓的。可照魔尊的性子,恐怕这一局中为人猎物的成了他们。
绛霄魔剑认重玹为主,六界危矣,可他们此刻不能退,争一争许还有一线生机,不争六界便真的沦落这魔头手中了。
“大家听我的,灌仙力入鼎。”文权仙君一声喝,随着的是墟内祭出的炉鼎出世。众仙君上行下效循着文权仙君和天帝将仙力灌入空中的巨鼎内。
灵力愈涌愈多,鼎也愈来愈大甚至遮天蔽日,重玹周身的魔气缓缓向着巨鼎内涌去,原来他们是想效仿上万年前的万墟鼎。
魔力缓缓被吸纳,文权仙君的身子却渐弱,可众仙没人发觉,皆怒目圆睁的盯着魔头重玹。
此时重玹的眸子已然发紫,他抬眸瞧了一眼盖来的巨鼎,提剑跃起,一击,两击……那巨鼎便已经裂开缝隙。
重玹一跃至巨鼎之上,足下用力将巨鼎缓缓移动,众人见巨鼎也奈何不得,纷纷撤了仙力改击重玹,羡宁腾身而上与他站在一起,掌中结印结界护着两人。可纵然羡宁灵力大涨,依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