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星中心区,一座普普通通的宅邸内,曾经心环上层叫得出名字的人几乎都被关押在这里。
这座宅邸虽处于核心区域,但已经久未修缮,居住环境自然是差强人意。不过比起地下安全区来说,还是略微好上那么一些的。
“樊老,您快趁热喝了这药。”倩丽将人扶好,递过来盛着半杯药的碗。
“咳,咳!”樊老不悦地看她一眼,无奈地说:“我的身体就这样了,就是多喝两碗药也不会好,你又何必去求那些人?”
“您怎么能这么说?作为您的医生,我难道还能亲眼看着您的病情恶化而不做一点努力?”倩丽的脾气也上来了,她眼角挂着委屈的清泪。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委屈自己。现在我们都是阶下囚,我不是你的上级,更不需要你对我负责,明白吗?”樊老低声道。站在他的立场,又如何能看着倩丽为了一碗药反反复复放低姿态去求人呢?
“我明白了。”倩丽用手抹去了眼角泪痕,倔强地转头走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齐老走过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这沙发上面灰扑扑的,中间还破了个洞,不过他丝毫没在意。
望了一眼窗外乌压压的天,他接着说:“人家孩子也是关心你罢了。自从我们被关进来,还有几个人能像她一样坚持?”
樊老长久叹息。“就是这样,才叫人心疼。”
齐老把头往后一仰,回道:“罢了,我也不劝你这头老倔驴了,劝不动,只是别太伤了孩子的心。人家好不容易才得了这碗药,快喝了吧。”
“嗯。”樊老这次倒是很听话,几口就把苦药喝完。倩丽的心意他不想浪费。
五官苦作一团,樊老大概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遂提问:“你说他们还要关着我们多久?是想怎么样,给个痛快不好吗?”
齐老看老对头此刻皱着脸说气话,不由得笑出了声儿。“哈哈,想不到有一天能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怎样?”樊老砸吧砸吧嘴。这怕苦的毛病可真折磨人。
“我看你啊,就是嘴上说说,发泄一下。那么多帝都星的百姓、那么多心环的居民都指望着我们呢,你可不像丢下人不管,只顾自己痛快的。”
樊老弓着背,尽力平息着咳嗽的欲望,回道:“是吗……只是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真是失败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还有人在坚持就好。”齐老说着,眼神瞟过楼下。一楼那里有两名他曾经的手下正在和因循的人交谈。
被关得久了,总会有叛徒出现。不是他的手下,就会是樊老的手下,这没什么区别。这里的人不再富有权力,只能仰人鼻息过活,自然就有那想攀高枝的,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过。
齐老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那两人灰头土脸地被赶回来了。
也是,想要攀高枝也得先拿出诚意来才行。因循的人又不是傻子,只有见到实际利益才会放人。不过这倒是一个识人的好机会,毕竟人只有在落魄失意时才能认清周围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
“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王后怎么也想不通,有一天她会被看守起来,过着犯人的生活。
“你看看外面那些人,哪个不和我们一样?现在心环整个都完蛋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国王瘫坐在床上,许久没清理过的胡子已经长了满脸,整个人邋邋遢遢的。他身上还裹着一层破被子,看得出原本做工不错,只是很久不用了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这样了吗?”王后呆呆地立着。她那浑身的华服美饰与这简陋的屋子格格不入。
国王脑子一转。“也许也不是没有办法,昨天我就看到一个人在贿赂看守的人,换来了一些日用品。”
“那有什么用呢?手上的金银总有用完的一天,到时候不还是要听天由命吗?”王后摇头,美丽的脸庞布满了深刻的忧愁。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联系绮沙?”国王盯着王后的钻石首饰,眼里迸发出一缕精光。
“绮沙?”王后疑惑地拧眉。“他们不是说,绮沙背叛了心环?”虽然到现在她仍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大家都如此说,那应该是事实没错了。
“对!绮沙!她背叛了心环,说明她和因循站在一起!”国王兴奋地说。
“嘘……你小声一点!”王后警觉地小声呵斥。这房间的隔音可不怎么样,要是让别人发现他们的小心思可就坏了。
“你这么肯定他们会帮我们找来绮沙?”她问丈夫。
国王挑眉。“试试不就知道了?难道你还指着这些钻石首饰陪你老死在这吗?”
“可是,绮沙……”王后心中仍对这个女儿有所顾忌。绮沙能做出背叛的事,并且丝毫没透露给他们夫妻,现在又不知所踪,她真的能靠得住吗?”
“现在除了她,也没人能救我们了。试试又不损失什么,万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