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ia (She): But why,my love,
Must I die for you?
Pietro (It): Because,
Alive I love you only for a day,
But DEAD,I shall love you forever.
———“Duet Macabre”from Act I,《Massa di Requiem per Shuggay》
......
午夜时分,
圣城【瓦蒂坎】的山脚,
内卫庭把守的‘海关’入口处,
持矛金甲卫兵站的笔直,且微微打盹。
没人注意到他其实眯着眼,在偷偷瞌睡。
黄金面具遮挡了面容,
如同颅骨包裹了大脑,
安逸是建立在重重保护之下的,
力量、信仰、财富、神佑,
对于【赎罪圣主】教会的许多成员而言,他们如今在西牙里王国的生活,无比安逸。
当然了,最为苦劳、压力较大的教会成员,大抵是【异端裁判所】的那些裁罪骑士、审判官、以及教会的高层核心人员。
总之,午夜时分,内卫庭的这名金甲卫兵,在圣城的山脚下,
安逸地、笔直站立地、偷偷地,
打着瞌睡。
摸鱼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但无论在何方世界,
安逸和平的时光,永远短暂。
远远地,在这名摸鱼卫兵的前方,
在灯火摇曳的河道之上,在圣城山脚下的‘威尼斯’城镇之中,
顺着流水驶来了一艘黄金舟艇。
水面上的船体外壳,镶嵌了薄薄一层的装饰用黄金雕花。
显然是教会的舟艇。
在西牙里王国境内的河道水系,分辨水面上的船只归属,很简单。
豪华的舟艇,属于贵族老爷的私人财富。
黄金装饰的舟艇,属于各地教堂的‘教会财富’。
其它的舟艇,属于其他人——哦,显然没人会关心这个,毕竟贵族老爷和教会的豪船才是最靓最酷炫的。
“哪处教区的?”另一名并未摸鱼的金甲卫兵,上前问询道。
这艘黄金舟艇在‘海关’缓缓停住。
距离它进入圣城【瓦蒂坎】的内城,只差一步之遥。
甲板上,两侧摇船桨的苦力们,沉默不语。
他们只是普通的船夫,赚份辛苦钱,啥也不知道,啥也不去管。
从艇舱内,快步走出一名满脸堆笑的地方教士。
“我是卡特尔教区的修道院主祭,您瞧,这是我的主祭文碟。”
它从衣袖内取出来他的证明文碟,以及教会内部用于标识职位的黄金铭牌(雕刻有复杂的防伪纹章)。
未摸鱼的内卫庭士兵仔细地检阅了一遍文碟与铭牌,
眼前这名满脸笑容的教士,的确是卡特尔教区的一名修道院主祭。
他将身份证明还给了对方,把长矛在背后一挂,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记录册与羽毛笔,沾了沾墨水,同时打了个哈欠,
“哎,吾罪甚,站岗时不应打哈欠。”这名金甲卫兵立刻甩了甩头,对眼前的教士说道,并伸出三根手指,摆了一个【三字之结】的宗教手势,以示自己的忏悔。
那名教士依旧满脸笑容,“慵懒懈怠之罪,反省之后勿再重犯。”
认真工作的这名金甲卫兵,有些疑惑地扭头望了一眼河道对岸的同事——另一名摸鱼卫兵依旧站的笔直,偷偷瞌睡着,对自己这边的动静毫无反应。
“那我让船夫们继续划桨了?”笑容满面的修士问道。
它面前的金甲卫士回过头,干笑了一声,扬了扬手上的记录册,
“咳,主祭大人您再登记下入城的原因。”
“只要您的入城原因符合内卫庭最新制定的规章,我立刻放行。”
微笑的修士有些疑惑地问道:“哎?我怎么记得,前几年我入城的时候,你们是直接放行,我无需登记原因的呀?”
“我的职级是教区主祭,应该不用像普通修士那样,得等待审查和签发通关文牒吧!”
它确实疑惑,根据他的记忆,上次、上上次、更早之前,他造访圣城的时候,在‘海关’是无需登记、审查、等候文牒签发的。
与普通的朝圣者区别对待,
地方教区的中高层人员,内卫庭便直接放行——以往是如此的。
“主祭大人您有所不知。”它眼前的金甲卫兵摆摆手,指了指山上,
“前段时间,啊,大约是两三个月前来着?内城出了些岔子。”
“具体是什么岔子,您也甭多问,我不清楚的。”
金甲卫兵小声解释道,
其实作为内卫庭的人员,他隐隐约约是知晓一点,几个月前【部分红衣主教‘逼宫’圣座】的那场动乱事件。
神谕厅的动乱,圣城内部的各庭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