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这边方时绪咄咄逼人,霍日白领着一群人过来了。
严静彤,许安康,还有付艺。
简叶看到付艺的那一秒,喜不自禁从叶从欢口袋里掏了颗昨天的喜糖塞进嘴里,她偷偷问他:“段天知道这件事吗?”
叶从欢难得不苟言笑,严肃地说:“简叶,这次你一定别乱说话。”
“哦。”简叶乖乖答应,眼神闪过转瞬即逝的落寞。
“方时绪,你换密码了?”付艺堂而皇之坐在原先霍日白的位置。
许安康过来本是要质问许初一的事,恰巧在楼下与她们碰见。段天婚礼上的事他虽身在国外,但霍日白都转述了一遍。他并非受付艺之邀,他与付艺向来交情很浅但也看得明白她大张旗鼓叫来这么多人是为了什么。
“大家今天都在,我要宣布一件事。”付艺挽住方时绪的手臂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我要和时绪复合。”
付艺的话犹如平地惊雷,被她用不痛不痒的口吻说出来,大家都等着方时绪表态。
方时绪已经不再是几年前的想法了,时刻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充沛精力面对付艺的敏感猜疑与不安全感,在这件事上,旧情无法支撑他答应付艺的请求。
付艺面对感情犹如自然灾害,她能主动地快速出击,也能消失得很决绝,再毫无预兆的出现,把整个世界弄得山崩地裂。她算半个爱情高手,单是第一眼,就足以让无数人为她死去活来。可把爱情和所有事混为一谈,随心所欲,不肯让出半分主动权,这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方时绪站着不说话,在场不明真相的人看不出他在迟疑什么?段天插在这段关系里自然诡异,但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过来了?过去两人那么多次吵吵闹闹,这么多年不也这样过来了吗?
简叶看不得这种尴尬的场景,况且听叶从欢的描述这两人过去那样恩爱般配,她半开玩笑地说:“方时绪,一句话的事值得这么犹豫吗?”
叶从欢第一次觉得简叶说话在理,他都替付艺感到难堪,也不管不顾地催促:“是啊,时绪,简叶说她也不准备回美国了,你至少表个态。”
叶从欢警惕地瞄了眼简叶,许是怕她出岔子,顺势牵住她的手紧紧握住。
简叶的手被叶从欢捏得出了层黏糊糊的汗,她难得正经:“方时绪,大家都等着呢。”
罪魁祸首霍日白不敢说话只不断抖着腿。付艺先找到的他,他难为情只好叫来叶从欢。至于严静彤,他不知道是付艺还是叶从欢一并喊过来的。身边许安康的手机震得他脑仁疼:“安康,电话不接你就摁了行不行?”
许安康心不在焉,他看方时绪迟迟不表态,不像是要同意复合的样子。他瞄了一眼,电话正是许初一打过来的,于是直接摁掉。
严静彤问:“谁打的?”
“许初一打的。”许安康如实说,暗自观察着方时绪的反应。
“她没事打这么多通电话给你干什么?”霍日白随口一问。
“我家昨晚发生了点事。”许安康说。
“什么事?”叶从欢关切道。
“没事,小事而已。我不在家,但时绪当时在,我爸妈和我姐非要大惊小怪。”许安康习以为常地说:“是吧,方时绪。”
其他人都没继续追问,毕竟这种事常常发生,谁家有什么事但正好不在,就委托其他人帮忙走一遭。
良久的沉默后,所有人都在等着方时绪给付艺明确的答复时,他却不留情面地把手从付艺的怀里挣脱开,顺水推舟地说:“也不全然算小事。付艺,正好你在,大家都在。我跟许初一在一起了。”
“安康知道的。”他疑似平静地补充,他想父母和许家的谈话大概没摆平,否则许安康大可不必特意赶来一趟对自己阴阳怪气。
许初一?
简叶捂着嘴巴:“是我知道的那个许初一?”
霍日白呆滞地推了推许安康的肩膀:“哈哈,安康,你说时绪开什么玩笑呢?”
“安康,怎么回事?”叶从欢质问他。
“你疯了!”许安康见他也糊涂到无可救药了,方时绪显而易见地其心可居,自己也不是瞎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方时绪气定神闲地抽起了烟,他站得离付艺更远了,反问:“她是你姐姐,我没有必要拿她开玩笑,不是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从“许初一”三个字中缓过神来时,许安康的拳头已经朝人挥了过去,他像只暴龙毫不留情狠狠抓住方时绪的衣领。
这么多年,从没人见过许安康这种不顾一切的模样。他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痛苦不堪地说:“方时绪,有她没我。”
“可我呢?我怎么办?”付艺痛苦地问。
“付艺,你为什么只叫他们几个,不敢把段天和卓立岸也一起喊过来。”方时绪不管嘴角的疼痛,冷漠地问她。
“时绪,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