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我?”付艺难以置信段天的话,她撕心裂肺地打骂他,失控地把他推倒在地,最后愤怒地驱车离开将他独自留在了山顶。
付艺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也无法面对方时绪。付齐拗不过她宁愿看她消沉也要拦着甄筱芳让方时绪赶过来劝两句的请求。甄筱芳的心矛盾起来,直到段天母亲登门拜访。
“你看看你女儿干了些什么好事?还真的以为戴两顶假发就没人认得出?再这样下去,我家段天跟着名声也要一起臭掉!”
甄筱芳看着眼前这样心狠果伐的女人,心瞬间硬了以来,她把人赶了出去,破口大骂:“你应该管好你儿子,我的女儿我自己会教导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甄筱芳自然不担心段天父母把事情败露到方家人耳边,段家和方家交好多年,什么事情能拿到台面上讲自然都知道。况且,在平城混了这么多年了,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两家的暗自较劲。
付艺躺在床上快要死过去时,卓致岸出现在了她的床边。
“你真是愚蠢至极。”他已经把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你跟你弟一样,十分让人讨厌。”付艺挣扎地从床上爬起来,形容憔悴好像随时要倒下去,她只在以前去卓家时偶然见过卓致岸几面,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她对他的能力早有耳闻,殊不知他要是没有心狠手辣和城府哪能安安稳稳坐上卓氏集团接班人的位置。
“你跟我弟一样,愚蠢。真想不到,会是你这样愚蠢的人要来当我的助理。”他把她床边那杯水倒掉:“这样倒还死得快点。”
“我不吃激将法这一套。”付艺冷静地说,那杯水还是付文早上送进来的,他哭着求着地喊姐姐,自己也一滴未喝。
“你念平城大学,留在学校当辅导员,到底是你自己所想?还是为了向方时绪妥协?又或者是你在逃避?你的懦弱在自欺欺人?”卓致岸十分不屑道:“也难怪,你光鲜亮丽的人生,看似幸福美满的生活其实不堪一击。”
那天后,卓致岸每天都来,说尽了刻薄的话,扰得她耳根不得清净。每当卓致岸过来,甄筱芳就会识趣地出门。付艺与他大打出手最后不得不被迫吃下些东西,也是在他们正肢体纠缠时,方时绪不请自来。
段天告知了他一切真相,丝毫不管他近来因为律所的事已经疲惫不堪。
付艺每天都会想起方时绪几次,看他站在自己面前时,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和他都一副憔悴的面孔,只有卓致岸精神奕奕。
卓致岸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方时绪自嘲道:“我就说,为什么立岸最近老是躲着我?”
方时绪没有要与卓致岸争下去的意思,也不想在外人的面前与付艺闹得不可开交:“付艺,哪天你有了时间就告诉我,我们好好聊一次。”
方时绪离开后,付艺顾不上卓致岸的在场,她一通电话打给段天,把错误都归到他身上:“段天,我就知道是你,你为什么非得告诉他,我的生活现在搅得混乱不堪,我明明能解决的……”
付艺虚脱地坐在床上,卓致岸还是似笑非笑地从容看着她:“你被他们惯得不轻。”
如果是以前,付艺稍有透露出不开心,段天必定能意识到并行动得刻不容缓。可这次,他好像消失了,对付艺不闻不问。
付艺挑了个卓致岸不在的日子把方时绪约了出去。与他面对面而坐的那一刻,她多日来的焦虑和痛苦好像都灰飞烟灭了
“卓致岸找过我了。”方时绪说,他没有威胁也没有劝说只叫他痛快地退出。
“你怎么想的?”付艺问。
“付艺,现在的关键是你的想法。”
付艺想起他确实从来都是这样,看不太清楚他对别人的事情的态度:“只是当一段时间他的助理。时绪,你等等我,我只爱你。”
“付艺,我信你。”方时绪说。
付艺还是去了美国,方时绪的确在等她,等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他眼中的付艺已经面目全非。付艺留在美国越久,付齐的如意算盘就打得越响亮,劝诫她总有能熬出头的时候。时间越久,付艺愈发怀疑,她还爱不爱方时绪,她又是不是爱上了卓致岸。付艺与卓致岸的不对付和不愉快被她发泄到大洋彼岸的方时绪头上,两个人不约而同学会了用冷战和分手来解决争端的陋习。
卓致岸并不在乎这一切,他照样在她分手的时候把她哄到床上,照样在她又与方时绪和好后不给她好脸色,照样只把她当做助理。
付艺留在美国一年多才回了一次平城,她第一件事便是和才又复合了的方时绪见面。大年初三她还陪他去了趟许家,回来路上,卓致岸打来电话问她回国前她买的那件西装的胸针被放到哪儿了。
“我怎么记得?”付艺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可没两秒他又打了过来。
“行李箱的第二格。”她气冲冲地说。
方时绪告诉她:“念时吵着要见你